第一章(1 / 3)

啊羽全名叫葉羽,出生於八十年代一個貧苦山區的農民家裏。村裏的人不都全姓葉,還有姓龐的。整條村就那麼二十幾戶人家,坐落於一座海拔不到200米的山腳下。路是坑坑窪窪的路,僅能容下一輛半大東風牌汽車,四周基本上都是山,那條並不寬敞的路就在山與山之間慢慢延伸著。

啊羽家門前有一條小河,寬不過五、六米,這條河就是村子乃至整個山區唯一的水源了。村子裏還零零散散的種著十幾棵龍眼樹,這便是村子裏唯一的公有財產了。

啊羽的到來並沒有給村子帶來什麼變化,大家隻是知道老八家裏又添了一個小子,偶爾無聊的時候才會來看看啊羽。

不知道為什麼,啊羽似乎天生不愛吃奶,他對米粥水更感興趣,也不愛笑,一副勿抱我的表情,更有趣的是他很少哭。

啊母很擔心是不是啊羽的身體上出了什麼毛病,於是就抱著啊羽去給村裏的醫生看,不!準確的說是神婆!可悲!在這個迷信思想已經根深蒂固的山區裏怎麼可能會有醫生呢?!經過神婆的一番請神、問神,終於有結果了。

“啊英啊,羽兒這是命犯星君,若不及時想個法子遲早會出亂子的!”神婆說。

啊母一聽,淚水忍不住的往外流“那,那怎麼辦?您可得救救羽兒啊。”

“其實也好辦,就是讓羽兒認大神作幹爹,在結婚之前不吃葷就行了!”神婆說道。

啊母一聽啊羽有救了,十分高興,千恩萬謝過神婆後才離去。從此以後,村裏的人都知道羽兒是大神的兒子,若一大堆人的羨慕,當然,也有眼紅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啊羽也一天天的長大。啊羽很健康,但就是不愛笑。啊羽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他們經常豆啊羽,可就是很少能令他笑。但是大家都沒有很在意,也許,大神的兒子就是這樣的吧!

很快,啊羽一歲了,家裏也發生了變化,啊爸退伍了,被分配到南陽市的一家賓館作采購。南陽市離村子足足有200公裏,由於啊羽是第三胎,屬於超生遊擊隊,在市裏是不給注冊戶口的。經過啊爸和啊母商量後,決定先帶啊哥啊姐過去,等穩定了有基礎後再花錢買個戶口給啊羽在市裏插戶。在這之前啊羽和單身的七爹一起過。

於是,1982年的1月20日,啊羽的啊爸、啊母、啊姐、啊哥走了。雖然走得有那麼一點無奈,但是卻按奈不住心中那份興奮。要知道,他們可是村裏第一批出去發展的人。倒也不是說村子裏的人沒有出去過,但是畢竟要在外麵花花世界裏站住腳跟是很困難的。現在他們一下子就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的確讓人興奮。啊羽座在門檻上,望著遠去的親人,年紀尚幼的他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等待他的童年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童年。他現在還隻是一個餓了就吃,吃飽了就睡的小孩子一個。

日子過的真的很快,不知不覺啊羽會說話、會走路了。啊母一年會回來兩三次,但是回來不到一天甚至半天就走了。也許他們覺得外麵的事比啊羽更重要吧!啊母回來的時候也難得和啊羽說上兩句話,每次啊羽不是點頭就是搖頭,對任何人也都總是淡淡的。

七爹也很疼啊羽,可是他也不經常在家,為了生計除了要忙農活還得挨村的去收破爛。啊羽隻能一個人呆在家裏。於是,村裏的人都說,啊羽不是喝啊母的奶大的,也不是七爹帶大的,而是大神帶大的。啊羽三個月就斷奶了,一直都是在吃粥水和素食長大的!

今年啊羽四歲了,他不喜歡和其他的孩子一起玩,其他的孩子也不大喜歡和啊羽一起玩,因為啊羽不愛說話。啊羽喜歡一個人跑到對麵山上的寺廟裏,聞聞寺裏的檀香味、呼吸鬆柏樹散發出的淡淡的清香、聽聽鳥兒們美妙的歌聲,這一切都顯的那麼的自然,仿佛啊羽就是它們中的一份子。寺廟不大,也就十來個和尚,但是由於這山區的人都很信佛,確切的說是迷信,這寺廟的香火也頗為鼎盛。方丈年紀也很大了,白白的胡子拖的很長,讓人一看就有點仙骨的味道。方丈很喜歡啊羽,自從啊羽三歲時來過之後,就纏上了啊羽,教啊羽識字、下棋、對啊羽講佛經等等。啊羽還小,什麼都似懂非懂的,但是他也喜歡和老和尚呆在一起,這樣一年下來也認識了不少字,毛筆字也寫的有點樣子了,雖然還顯得有點幼稚。就這樣,啊羽每天早早來到寺廟,晚上才回去,中午就在寺廟和和尚們一起進餐。七爹知道啊羽去的是寺廟也就放心了,不強迫啊羽一定要呆在家啦!

一天,老和尚的一位遠方摯友來拜會,二人均是棋中的棋癡,棋技深不可測。從他們一見麵,連客套話都沒說就開始了漫長的圍棋較量。啊羽見老和尚沒有空教他,便自個在寺廟裏閑逛起來,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藏經閣,寺廟裏除了它之外,啊羽都早已逛熟了,因為藏經閣沒有老和尚的允許是不能進去的。今天卻巧得很,看門的和尚去看老和尚他們下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