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鼻子嚇的直冒冷汗,立即向後退了回來,他來到我身邊問道“平安崽,剛才你看見水庫裏拉我的是什麼了麼?”
“不清楚,像是個人,一個女人,頭發長長的飄在水裏。”我把看到的告訴了邱鼻子。
邱鼻子驚訝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就把爺爺拉到了一旁,兩人不知道合計了些什麼,先是讓大家都回去忙農活,然後讓我爹背了我和邱鼻子一起回家。
打那之後水庫就是村子裏絕對禁製靠近的禁地了,每年不知道多少娃娃在入夏之前被警告要是敢靠近水庫,回來就打斷腿,後來還是覺得不放心,爺爺硬是從鎮子裏申請了一筆錢在水庫周圍拉上了柵欄,好在後來也就沒出什麼事情了。
之後邱鼻子跟我爺爺聊了很久,我依稀記得邱鼻子說我死而複生,得了一雙了不得的眼睛,又說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兩人聊著聊著還聊到了之前從古墓裏掏出的孩子,那嬰兒也是死而複生,不過我當時對古墓的事情並不清楚,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陳炳生為了恕罪,給我弄來了一紙箱子冰棍,我當時的心思都放在冰棍上,沒心思聽他們說什麼。
隻記得邱鼻子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塊碎玉說是護身符,說它是碎玉是因為那真的是一塊碎玉,不知道原本是什麼,拇指大小一塊,除了中間栓紅繩的地方,其他都是密密麻麻裂縫,好像是從一個打碎的大物件上撿回來的一樣。
不過我爺爺卻鄭重要求我要一直帶在身上,就算是洗澡也不能拿下來,我也隻有聽我爺爺的話。
再後來這件事情也就算過去了,不過奇怪的是這件事情之後,我的身板忽然好了起來,個頭躥的也快,九八年我十六歲,但是個頭看起來已經像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了。
當時征召一批義務兵,按說我年齡還差點,要十八歲之後才能入伍,不過當時戶籍管理混亂,想改個年齡什麼非常簡單,我爺爺以前就是當兵的出身,結果我爹連帶幾個叔叔沒一個願意當兵的,對我爺爺來說這就是個心結,當時我學習成績一般,想要考大學雖然不是不可能,但也不容易,結果我爺爺和我商量了一下便拍板決定,送我去當兵。
我當時有厭學的情緒,所以爺爺跟我商量的時候我幾乎沒思索就答應了下來,覺得當兵再怎麼樣也比上學輕鬆。
但是我當時沒有想到,後來我經曆的種種匪夷所思和驚險處境,都和當時這個當兵的選擇有關,當然了,人沒有前後眼,這是好是壞誰也說不定。
不過有件事情我很確定,那就是我爺爺當時狠狠的坑了我一把,老爺子覺得要鍛煉就要去艱苦的地方,跟一位老戰友打了聲招呼,直接把我送去當了邊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