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任天嘯走出賭場,站在門口輕歎了一聲。
剛才自己還是腰包鼓鼓的走進去,打算將前幾次輸的全部贏回來,可出來後又輸的一幹二淨了,不禁暗罵賭場的人耍詐。
“砰!”一聲槍響傳來,將正在思索如何生計的任天嘯嚇了一跳。
“該不會是警察來抓賭吧!”任天嘯在心裏暗道,可轉念一想又覺的不像,畢竟這裏是郊區,離市中心有三十多裏地,警察沒理由跑這麼遠來抓一幫小嘍羅,況且警察不可能輕易開槍,這事一定有蹊蹺。
一係列的想法在任天嘯腦中高速運轉。他是一個聰明人,而且聰明的過火,不僅有著超出常人偵探式的頭腦,而且還有一身健壯的體魄,隻是一直懷才不遇罷了。
最後任天嘯還是決定去看個究竟,因為自己向來喜歡湊熱鬧,隻要事不關己,便高高掛起。想著,任天嘯朝聲源處走去。
但是任天嘯想錯了,這件事不僅牽連到了他,而且他的命運也從這天起發生了巨大的轉折。
任天嘯剛走到拐角,便與突然從另一側同時轉角的人撞在了一起,由於始料未極,雙方都無法躲開,於是兩人紛紛跌倒在地。人天嘯忍不住想有破口大罵,卻發現那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死了一般。任天嘯站起身走到那人身邊,將他的身子翻轉過來麵向自己,卻陡然發現地上的一灘血跡,那人的胸口正流著血,將雪白的襯衣染成殷紅。
“救,救我。”那人微睜開眼睛,奄奄一息的說道。
任天嘯本想一走了之,在轉身之際無意間與那人的目光交錯,像在乞求,又像在渴望,無奈又重新轉過身來。
“算你今天走運,遇到了我!”任天嘯說道。
這時,從拐角的另一側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緊接著就聽一個渾厚的聲音喊道:“孫文中了槍,跑不了多遠,趕快追!”
任天嘯心想,如果背起他直接跑的話,一定會被打成篩子,這樣一來,不但救不了他,自己連個烈士都做不成!
任天嘯環視了一下周圍,見不遠處的牆邊有一堆濃密的雜草,於是轉過身來對那人小聲說道:“兄弟,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最好不要出聲,不然連小弟這條命也得搭上!”那人聽後木然的點了點頭。任天嘯把心一橫,將那人拖進了草叢中,再仔細的遮蓋了一番,然後靠在牆邊掏出了煙。
卻說那些追殺來此的人,隻看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靠在牆邊抽煙,都不覺一愣,為首的一個人朝其他人使了個眼色,眾人會意,紛紛將槍收起。
任天嘯見五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來到麵前,各個都充滿了殺氣,傻子也看出來了他們是幹什麼的。
“小兄弟,為首的一個大漢走到任天嘯麵前,用渾厚的聲音問道;”有沒有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這裏跑過去?“
“恩!”任天嘯頓了頓,說道:“是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跑了過去。”
“他在哪?”大漢急切的問道。
“想知道他在哪,倒也不難,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問路也得有點誠意吧!”任天嘯滿不在乎的說道,同時用手做了個拿錢來的手勢。
“好!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快告訴我他在哪!”大漢有些急了,但忍住沒有發作。
任天嘯指了指賭場,示意在那裏麵。
“走!”大漢一揮手,便要向前走去,被任天嘯急忙攔住。
“你還沒有給我應得的酬金呢!”任天嘯故意生氣的說道。
“哦!還沒有給你酬金呢!好!我現在就給你。”大漢轉身對其中一人說道:“老四,給這小子點酬金。”大漢特意將酬金二字加重了語氣,說完和另外三人朝賭場走去。
任天嘯哪能聽不出話的意思,是要殺自己滅口啊!原本以為能夠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卻恰恰忘記了他們的職業作風,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一至關重要的信息,看來明年的今天將會是自己的忌日了。
那個被稱做老四的人走到任天嘯麵前,冷聲道:“小子,你想要多少分量的酬金啊!”說著,將手伸入懷中。
就在老四想要掏出槍的時候,卻猛然發現了地上的一灘血跡,伸入懷中的手也抽了回來,然後彎下身子去觀察血跡。任天嘯暗自叫苦,後悔自己將最重要的證據遺漏了,這回不但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還要連累到那個受傷的人,看來今天要背水一戰了,想著,任天嘯將手緩緩的插入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