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倒黴之夜(2 / 3)

卡莉尼盯著李昂接著:“今天和坎特林說話比較多的,除了我們,也隻有皮亞羅了。如果殺手誤會我們知道了些什麼,或者想阻止我們做些什麼?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會是我們。根據時間來推斷,他們應該是一個團夥,坎特林出車禍的地方到美國大使館的距離,如果是同一個人,時間對不上。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分析結果,這事和我們有關係,隻是我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關係。”

“總之不論是否會扯上我們,現在我們應該馬上走。”李昂這是最後決定。

李昂最後整理好衣服,準備去叫皮亞羅,這時候,這個房間的中央的小舞台,燈光亮起,李昂知道,這是皮亞羅所說的節目就要開場了。

主持人一副女王裝扮,拿著皮帶,臉上還帶個假麵舞會的麵具,音樂也響起,可換來的卻是這個“女王”尖嘯的喊聲,配合著麥克風,聲音甚至可以把這房子的屋頂衝開。

房間的客人在詫異這次表演的別開生麵,舞台後麵的黑色後台衝出幾個大漢,跑向舞台對左邊的卡座。

李昂撥開卡座的水晶吊墜門簾,他要去找皮亞羅。

他瞥了一眼,幾個壯漢充塞的卡座,他愣住了,他看到了一隻皮鞋,舞台中央開場時候散發的高瓦白熾燈讓看看的很清楚,一隻皮鞋,一隻意大利高級山羊皮混小牛皮後跟的係帶皮鞋,這是皮亞羅的皮鞋。他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全身上下的穿戴,他在宴會的時候,對每個人的穿著都會記住。沒錯,是皮亞羅的皮鞋。

他走過去,看了一眼,一個站在卡座外麵的壯漢示意李昂離開。透過晃動的水晶門簾,他看的很清楚,他皮亞羅的眉心處和心髒處各有一處槍傷。皮亞羅死的很透徹,他的女伴傷口也一樣。

消音器,近距離射擊,兩個槍手同時開槍,這樣才不會讓人有機會呼救或者歇斯底裏的呼喊。李昂給出了判斷,也證明了剛剛卡莉尼判斷的正確。

兩個槍手,一男一女?可這個糜爛的場所,就是兩個男的也有可能,或者兩個女的。

胸口的白襯衫已經被血液徹底浸透,還有血液往皮亞羅的腳上流淌。按照血液流動的速度,他們就在十分鍾前被槍擊,槍手可能離開,也可能正把槍口對著他的腦袋。

李昂快步走回自己的卡座,卡莉尼的正把她丟在沙發上的內褲穿過高跟鞋直接往大腿上拉,他看到了她綁在大腿內側的匕首,能通過金屬探測器,且硬度要達到成為殺人凶器的——隻能是陶瓷製的匕首。硬度夠,也夠鋒利,從肚子捅進去,可以直接拉到脖子上。

李昂再次回想,如果剛剛這個女人動手,他的反應速度,是否可以確保他安全無虞?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坐在沙發上,躲閃的空間並不多,可時間並不允許他進行這樣的推演,他坐在半圓卡座的左邊對她說:“血流了一地,皮亞羅死了,就在剛剛,眉心、心髒,很專業。你自己想辦法出去。繼續你現在的工作,我會回來找你。”

卡莉尼很隨意地穿過水晶吊墜門簾,可就在三秒之後,卡莉尼就向後倒,她的左肩中彈。

“報警”卡莉尼的大聲呼喊,幾乎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槍手還在這裏。”這句話引起了恐慌。在場的人,不顧身上的打扮,呼喊著,尖叫著,朝出口擁去。場麵混亂。

李昂認為,這是機會。逃生的機會,也是找出殺手的機會。殺手一定不會在擁擠的人群裏。作為殺手的目標,李昂和卡莉尼還沒死。

李昂找到了那個殺手,光線從安全出口的應急照明燈流瀉出來,照在那個殺手的金絲框眼鏡上,閃閃發亮。

他在房間右邊的角落裏,仔細地觀察這湧向門口的人群,戴眼鏡的殺手碰碰另一個女殺手的手臂,朝左邊點點頭,示意他手下繼續搜尋左邊的卡座。他自己則搜尋右邊,他開始往旁邊移動,從站在牆邊的人麵前走過去,逐一看看門口出去的每個人的臉。

這時候,他臉上的金絲框眼鏡越來越亮,越來越搶眼了。要不了一分鍾,他就會走到這邊的卡座來,走到他們這邊。看起來,開槍是阻止這個殺手惟一的方法了。然而,萬一靠在牆邊的哪個人突然動了一下,萬一被他壓在身下的卡莉尼忽然驚慌起來,推擠到他……而且,不可知的會導致他失手的因素太多了。萬一他失手了,那就完了。更何況他沒有槍,他隻有一把從卡莉尼大腿裏拔出的陶瓷匕首。就算他用匕首擊中了那個人,另一頭還有另外一個殺手。毫無疑問,那人一定是個神槍手。

他看了下舞台中央的燈光,他用陶瓷匕首,用力的擲出,匕首集中了舞台中央最亮的白熾燈,房間的亮度一下低了下去,這個變化讓,房子裏的人更加混亂,尖叫身也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