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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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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二爺覺得自己近來實在勞心勞力,他自己單方麵受製於楊之閣等人的感情牌,這也便罷了,能拖得一時是一時,如今大哥實力越發強大,想來這些人要真想做出什麼事還得再三思量幾番得失,可軍隊的一些政務還沒忙完,他大哥又火急火燎的派人把他叫過來……居然是為了喝酒!

這世界果然玄幻了……

鍾騫打了個酒嗝,推開鍾家大門。

門外明星熒熒,寒風自頭頂灌下來,掃清了幾絲醉意。

鍾騫收了收袖口,任由黑色的披風在風中翻起一片黑浪,他唇邊不由得染上一抹笑意,大哥如今也有了子嗣,再好不過,想來如果父親還活著……知道這個消息定然欣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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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夜無暖意,屋內卻燈火瑩瑩。

風口處的窗台,鍾鉞側目望著晚間半空盈滿的煙火,眼中也仿佛與之一同升起一抹豔麗的火花,絢爛如水晶。

他身上是一身剛換下的深黑色外衣,鼻翼間還殘留著幾絲酒氣。

他很少喝酒,軍紀不允許。他也很少笑,父親說一個合格的首領不需要多餘的情緒掌控,他需要時刻清醒的大腦。而今天,他不僅開懷的笑了,他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直到現在,他仍是掩不住心底的喜悅。

某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縈繞於他周身。

他突然明白了父親當年對他所有期盼的心情,正如他此時,即使那個孩子還沒有降落在世間,卻帶走了他滿心的父愛。

他和她的孩子……如何不愛?

鍾鉞唇邊溢出一絲淺淺的笑意,他關上窗,走到主臥。

銅雀和小栓見狀連忙退出房間,一室靜謐。

月牙白的床上,比月光還要柔和的女人安靜的沉睡,眉間不安的微微皺起。

鍾鉞坐在床邊,雙手撐在她身側,抬手摸了摸她嬌嫩的臉蛋,脫下外衣俯身將人環進懷裏。兩人聚少離多,今日她軟倒在他懷裏的時候,他心中卻驟然一痛,事後才發現原來這個人早在不知不覺中印在心口,就像朱砂一般,再難洗滌。

將人捂在胸口,隻覺得心都要化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腹,還未顯懷,觸感在手心柔軟一片。

——嗨?

——你好,小家夥。

當真,再沒有比這樣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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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料想到鍾家會如此崛起的如此強橫,不論是兵力走向還是對戰爭的嗅覺竟是從未出過任何差錯,這自然得益於一個素質良好的領頭人,更多的還是一群悍勇不畏赴死的士兵。

日本軍被衝擊的潰不成軍,除了手中的先進武器,他們沒有任何在華夏的優勢。大批日本軍灰溜溜離開華夏,引得各國側目。

華夏猶如睡醒的雄獅,張開獠牙,日本天皇再不能隨意侵犯。

而之後的一係列動態更是鞏固了新華夏的基礎,大總統提前下台,中-央政-治局大總統的人一連串落馬,華夏曆史再次改寫。

鍾家、佘家、陸家完全並入北方政治中心,強勢而來,占下北方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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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滇。

陸府。

“香雪,你把這件皮襖和這塊玉佩給黎叔帶過去,妹妹遠在青海,我去看望不成,隻能將自己親手所做的心意給她帶去。”襖是親手縫製的虎皮小襖,玉佩也是頂好的水種,雖然知道五妹定然不會缺這些,可始一聽聞親妹子有了身孕,她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欣喜有之,羨慕有之,更多的是淡淡的安慰。

現在,隻要家人安好,她便好。

鍾少帥是良人,妹妹能夠幸福,她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