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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就是這個?”
鍾鉞捏著手心的東西,表情有些凝重。
“如果確實對人體無害,這東西是絕對可以救命的。”佘芫梓點點頭,她烏發枕在肩上,身子無力的伏在鍾鉞胸口。
“一旦證實,我會盡快與佘大帥取得聯係,至於這東西的來源及後麵的加工……”鍾鉞勾唇一笑,攬住佘芫梓的肩膀向上一提,與她正麵相對,溫聲道:“就交給你了。”
“……啊,什麼?”佘芫梓一愣。
“啊什麼?聽我的就是。”鍾鉞輕撫著她的發絲,鼻翼間嗅著她身上清新的氣息,心中漸漸寧靜下來。
雖然他不知道自家媳婦兒從哪裏得來的這種藥石,但藥石的功用委實太過強大,在這個時代,藥物比武器都要重要。是個人都會有生病的時候,如果這時候出現一個可治百病的東西,定會贏來一眾人的瘋搶,而掌握藥石吐過是佘芫梓的話,將來一定不會有人膽敢輕易去冒犯她。
隻要安全方麵做好防範,即便日後他有一哪一次在外顧不上她,想必她也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哦?那少帥可舍得把王老先生借給我?”佘芫梓輕笑一聲,心中因著終於的話卻暖洋洋的。
“你我本是一體,自然舍得。不過……少帥?”鍾鉞微微挑眉,不滿的將她壓在身下,一手挑起她的小巧的下巴與她對視,指尖劃過她嬌嫩的臉蛋,以美色蠱惑道:“阿芫……你該叫我什麼?”
“……”
佘芫梓抿抿唇。
少帥?鍾大少爺?還是……相公?夫君?
佘芫梓紅著臉想了半天,哼唧了半天,終於滿目疑惑的弱弱的叫了聲:“爺?”
“恩。”鍾少帥怔了怔,突然幹咳一聲,淡淡的轉過臉,耳後卻隱隱有些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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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歐事研究會與中國革-命黨握手言和,以最快的速度結束革-命黨內分裂局麵,與此同時革-命黨-人的隊伍越發壯大。9月,《京報》上一篇文章對實行帝製大加嘲諷,緊接著各地報社紛紛跟風,大總統陷入兩難境地。
而此時的青海鍾府上,自趙蓮白第二次尋來的賬冊已經被鍾鉞分門別類的隱晦發往各地同盟軍閥,其中首要同盟自當是佘家。隻是與其他信件不同,發往佘家的信件中更是另外標明了“藥石”之事。佘維達看過後,與鍾鉞一同保持緘默,認為此事實在相關重大,但對於鍾少帥將此事交給佘芫梓的決定,佘維達卻是老懷欣慰。
他最為擔心的小女兒如今終於有了一個好歸宿。
他戎馬一生,沒顧得上家。妻子早早的去了,就連大女兒也不幸福,即便他心中更為看重這天下,可夜半無人的時候也曾愧疚不安。倘若不是他,家中最為令他心疼的幾個人怎麼這麼一個個的離他而去,越走越遠……佘芫梓嫁人的時候,佘芫儀曾回到佘家,隻是與他這個老夫麵對麵看著,卻相顧無言。也許有太多心酸無處說,也許有太多委屈無處訴,誰能知道?
感情的事情是最不能強求的。
佘芫儀正值大好青春給人嫁去做繼室,陸中庭有兒有女,上麵還有吹毛求疵的婆婆壓著,佘芫儀怎麼會沒有心酸委屈?
多少傷痛,一個人,隻是不說罷了。
……
有了一個目標,自當立刻去實行,以防有變。佘芫梓既然決心攬下藥石的心中製定好計劃,再次來到異界。這一次並非盲目的到處閑逛,而是有了新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