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戰事自然應該當斷即斷,既然他們已經被這人發現,以防萬一,必須先要將其逮捕,掌握在自己手中,再做定論。
“還不算笨。”趙蓮白蹲下身子,從遠處看著鍾家兵的決斷,唇邊露出一抹笑意,他摸摸下巴上新長出的胡子,靜靜看著前麵的一場角逐。
什麼樣的將領帶什麼樣的兵,這些人既然能在這種時候能迅速做下決策,說明他們有一個好將軍,看來這位鍾少帥當真不能小覷。
日本殺手身手了得,胸前兩把彎刀椎在牆上,單腳發力便踩著約上了屋頂,竟是直接從地麵奔跑變作淩空飛躍,後麵的六個兵哥好手正要趕上前,卻被一顆圓溜溜的東西砸中,整個地界冒出大量濃煙。
“護眼!”
六個人閉上眼,濃煙擋住了前方的人影,而等到煙霧散去後,先前追蹤的日本殺手早已沒了蹤跡。
“還是讓他跑了!”一個兵哥呸了兩聲,一頭鑽出巷子,將口中的煙霧吐出來,兩條煙霧長龍一般從他鼻孔裏鑽出來,嫋嫋升空。他看著沒有半點人影的遠處,胸中滿是怒火。一個受傷的人六個人追,居然還是被跑掉了,這些日本殺手逃命的功夫怎麼都這麼厲害!
“該死!”居然隨身帶著□□!
“好了別發牢騷了!先回去稟告少帥,再做定論。”打頭的黑臉兵哥沉著臉,臉色明顯更黑了幾分,讓目標人物逃走,他們失職了。
“做的不錯,倒是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
原本他氣息鎖定著前麵的殺手,似乎已經被其發覺。殺手的感覺都是很靈敏的,隻有有一點不對勁他們都不會安心,原本他以為自己也會被對方發現,卻沒想到而後突如其來的□□這一出,倒是成功的幫他藏的更加隱蔽了。
街道東側是一片民舍,巷子裏七七八八縱橫紊亂,趙蓮白看了看心灰意冷的鍾家兵,隻經過訓練便已達到這種水平,看來他需要重新估量一下青軍的力量了。他笑了笑,手掌一撐,從屋頂上站起身,望著遠處提氣縱身,腳下一發力便是高高躍起,落在他眼裏的對手,想跑?跑得掉麼!
且不論這個對手是個高手,單說他這個日本殺手的身份,就足以提起他的殺意!這一年來他殺過的日本軍不少,可像今日遇上日本的殺手的機會還真是頭一回。
一個捕魚能手,撈再多鯉魚也抵不上斬殺一個鯊魚的心情。
黑色身影在屋頂上輕巧的躍起,半刻鍾後再次回到一個原先路過的小巷,她掃了眼周圍,神色淡然的推門進去,不過一會兒又從後門出去,往後門之後的一堵牆上翻越進去。
“你回來了,事情完成的怎麼樣?”眼見著黑影閃進屋內,隨便便聽到有人用日語交談,趙蓮白眸色一閃,身子窩在院裏的樹上,就著柳枝的力量吊著身體,一隻手靈巧的掀開屋頂上的一塊瓦片。
裏麵身穿夜行衣的殺手解開頭上的黑巾,身材高挑,臉蛋白皙,竟是個難得的日本美女。她轉過身,對著另一個身穿日本軍服的男子問道:“你之前抓到的那些人沒死吧?”
“沒有,你想做什麼?”
“那是兩個丫頭是佘家的人,現在是鍾家少夫人的女婢,今天刺殺不成,計劃有變,我們下一步隻能靠她們來達成,想辦法讓她們聽命行事。”女人轉過身,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水涼了,你的茶道學得很好,但用心不夠,還需磨練一番。”
“嗨……唔。”日本軍服男子九十度鞠躬,突然身子僵住不動。
“你怎麼了?”女人皺著眉頭站起身,推了推軍服男子,麵前的人卻江浙身子倒下去,而在其胸口心髒的位置,卻插著一柄鐵質的……飛鏢。
“是誰?……什麼人!”
耳後傳來細微的呼吸聲和腳步聲——是剛才用飛鏢偷襲之人。
女人睜大眼睛,靜吸了一口氣沉於腹中。她眉間閃過一道銳利,唇角陡然帶笑,在轉過身的瞬間立刻自胸口掏出又一對彎刀,徑直向身後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