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她本身不是逃兵的性格,那是因為她有信心,也相信對方。
可現在,歐陽言霆竟然做出那樣的舉動,說出那樣的話,她還有什麼立場去爭奪,還有什麼底氣去爭搶?
離婚……
這兩個字,再一次闖進安夢曉的腦袋。
不,不離,堅決不離。
憑什麼,走的是她。
要走,她也不能這麼輕易的認輸。
拍了拍臉頰,安夢曉往言景豪庭的主別墅走去,一會兒就是晚宴時間,她也不想再看到慕容果兒,以及歐陽家的任何人。
“誒,這不是弟媳嗎?”嚴創文不知什麼時候從一旁出來,走到安夢曉麵前,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嚴,嚴醫生。”安夢曉低了低頭,不想讓嚴創文看出自己剛才哭過。
可事與願違,嚴創文作為一名心理醫師,察言觀色可是強項,這點小動作哪裏能瞞得住嚴大醫生。
“弟媳,被自家婆婆欺負了?”嚴創文試探道。
婆婆?
安夢曉一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慕容果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否認。
“那就是我三弟欺負你了。”嚴創文語調輕快,“他在哪?我幫你揍他?讓他後半輩子都不敢欺負你。”
噗嗤一聲,安夢曉被嚴創文逗樂了:“你們醫生都這麼不正經嗎?”
嚴創文哈哈大笑起來:“哪裏,我是我們醫生界最正經的一個了,不信?”
安夢曉搖搖頭,看著嚴創文表示懷疑。
“好吧,我傷心了,再也不是我那個人見人愛的弟媳了。”嚴創文一手打在胸口,一手在臉上做出抹淚的動作。
看起來是挺傷心的樣子。
他和歐陽言霆性格差距這麼大,兩人是怎麼做朋友的。
歐陽言霆……
安夢曉一愣。
不知不覺想到這個名字,剛才的畫麵再一次浮現眼前。
而且,後知後覺的她,在這幾分鍾之後,難受的感覺比剛才要強烈好幾倍。
再一次鼻酸。
嚴創文一瞧,形式不對。
立馬收起笑臉,地站定了腳步,嚴肅地看著安夢曉:“弟媳,他做了什麼?”
“他讓白一悅兒住到別墅裏。”安夢曉沒打算隱瞞嚴創文,但也不是倒苦水,求幫助。
隻是單純的,陳述一個事實。
“什麼?”
嚴創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去問清楚,這家夥一定腦子進水了,我帶他去醫院看看。”
安夢曉一把拉住嚴創文,不讓他去。
嚴創文抿了抿嘴,換了一副笑臉:“那我們先去別墅,晚宴要開始了,先吃飽再說。”
“恩。”安夢曉鬆開手,跟著嚴創文往住別墅走去。
一路上,嚴創文雖然臉上笑著,是不是說兩句話逗安夢曉開心。
心裏卻在琢磨,這個歐陽言霆,一定有事瞞著安夢曉,依他這十幾年對歐陽言霆的了解,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讓白一悅兒住進別墅,可不是他歐陽言霆的做事風格。
到底,他是怎麼想的……
他明明那麼寵安夢曉,為什麼這次這麼反常,舍得讓她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