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言霆走到床邊的時候,看著蜷縮在上麵的小人,不自覺的就躺在她身旁,將她抱在懷中。
懷裏的人在他的動作下明顯又是一抖,但始終一聲不吭。
“睡不著?”他耐心的將她翻了個身,讓她麵朝自己,頭靠在自己的胸口。
然而,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
關上燈良久之後,他終於聽到她甕聲甕氣的聲音:“我想去上班。”
“好。”歐陽言霆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她是他的未婚妻,無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隻要在他底線之上,他便會盡數滿足,“我幫你安排。”
“不用了,我自己解決。”安夢曉說完,閉上眼睛入睡了。
她知道,這種時候,一定不能過分矯情,一定要清醒。
第二天掙紮著醒來的安夢曉渾身痛像被人拆散了又重裝了一遍,不隻身上痛得厲害,腦袋也因為喝了酒而痛得快要炸開。
正在係紐扣的歐陽言霆聽到動靜,轉過身來:“多睡會兒。”
“我要出去找工作。”
果然是睡糊塗了,歐陽言霆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今天周末,你上哪找工作?”
周末?!安夢曉楞了一下,自從皇甫裝飾辭職以後,她似乎再沒有關心過日期這種東西,如果繼續這樣,保不齊真的就成了廢人。
這時,樓下一陣吵鬧傳了上來。歐陽言霆不再搭理她,轉身走了出去。
安夢曉隱隱聽見一個耳熟的聲音,來不及多想,也起身隨意收拾了一下,跟了出去。剛走到樓梯口還沒有下樓,一聲尖利的吼叫穿進她的耳朵。
“言霆!你你你……她……她是怎麼回事!”
安夢曉定了定神,隻看見穿著中規中矩的白色牛仔外套和黑色緊身褲的白一悅兒站在樓梯口對她怒目而視,那眼神簡直要將她碎屍萬段。
而歐陽言霆則淡定地坐在沙發前,神色平靜地與一對中年夫妻交談。
白一悅兒見歐陽言霆根本就不搭理自己,轉身跑到那對中年夫妻跟前撒嬌:
“爸爸,言霆竟然把別的女人帶到這裏來。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有臉做人啊!”
某曉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原來是搬了救兵來討伐歐陽言霆了,你自己做的事情就不怕丟臉嗎?這麼想著,安夢曉下了樓,往歐陽言霆身邊走去。
白耀華見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而歐陽言霆無動於衷,隻是悠閑地喝了口茶,再也沉不住氣開口就問道:
“言霆,不是白叔叔偏袒自己的女兒,之前你單方麵解除了你們的婚約,我隻當做是小孩子吵架,沒多想。可如今你把事情做到這份上,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白總。”歐陽言霆看了白一悅兒一眼,“我做事向來不會鬧著玩。婚約解除就是解除,並且隻能解除。”
安夢曉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這個歐陽言霆,對長輩的態度怎麼能這樣壞。
“爸爸,你看吧,我就說他欺負人……”白一悅兒說著就要哭了出來,眼睛死死地瞪著安夢曉,“是她!她之前幫我們設計婚房,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竟把言霆騙了去。爸爸……”
白耀華向來對自己的女兒視作掌上明珠,見她受了這般大的委屈,心裏很不是滋味。
“你要是現在恢複和悅兒的婚約,並且立即和她舉辦婚禮,我可以當你年輕不懂事,不跟你計較,可是若是你知錯不改,別怪白叔叔不給你爸爸麵子,替他好好管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