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張玄辰一驚,馬上意識到時機難得,扶著張喚靈,兩人蹣跚的走進樹林,張喚靈目光隨意一掃,眼中帶有疑惑之色,卻沒有再說什麼。
剛走了沒有多遠,隻聽到身後殺聲四起。
“大哥,那黃興榮隻怕是回不去了吧。”張玄辰喘息道,腦海裏浮現出那個悲壯瘋狂的漢子。
“何止是他,我看那後來的身著黑衣的……黃石門人隻怕也要留在這張家城了。”張喚靈眼中異芒一閃,低聲笑道。
“什麼?”張玄辰一驚,停下腳步問道。
“由於先前遭到突襲,剛剛我們逃進樹林的時候,我特別留意了下,那樹林之中隻怕還有一夥人藏於暗處。對於我們的逃走,他們沒有截殺,意圖隻怕在黃石門眾人身上。”張喚靈分析道。
“會是你們張家的人嗎?”張玄辰不由疑惑,會是誰呢。
“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但是也有可能是和黃石門敵對的門派為之。到底是誰呢……”張喚靈眉頭深鎖,仔細捉摸著。
“管它是誰呢,反正我們兄弟兩人得脫大難,必有後福,嗬嗬。”絕地逢生,張玄辰不由爽朗一笑,扶著張喚靈就走。
“玄辰,你倒是活得灑脫。”張喚靈一愣,笑著看了看張玄辰道。
“大哥,你直接說我人簡單就是了。哈哈。”張玄辰心情大好。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雨中,隻留下被雨水衝洗的更加翠綠的樹葉。
片刻之後,一名青衣蒙麵的漢子,從樹上落下,緊跟了上去。
***
那天的戰鬥結果終於出來了。
五天後,黃石門新門主黃興路對外宣稱太華山弟子張玄辰勾結魔教,殘殺幾十位黃石門長老。
一時間荊州修真界一片嘩然,黃石門經此一役,們中精銳盡死,勢力大打折扣,不複當初,雖然有兩個太上長老勉強撐住門麵,但是在三流門派中隻能算是牛尾之流。
而荊州張家和周圍的幾個門派,趁勢占領荊南郡大部分地盤,黃石門有心無力,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黃星短短半年,父母雙亡,在黃石門舉步無依,原以為父親的心腹堂弟黃興路當上了門主,一定不會不管自己。
誰知道人走茶涼,黃興路雖然表麵上對他客氣,一口一個賢侄,一口一聲賢侄,但是卻絲毫不照顧與他。
一些以前被黃星欺負的門主弟子,順勢欺辱道黃星頭上,真個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總之最後,黃星失蹤了,對於一個於黃石門毫無影響的敗家子的失蹤,除非那些還沒有報複過癮的弟子,誰會記得。
誰會記得那人是曾近偉大的門主之子,黃興路可謂是春風得意。
由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肯看舊人哭。
荊南郡北某深山處,一身狼狽的黃星,吸了口涼氣,腿上又被荊棘劃破了個口子,他回首看著黃石門的方向恨恨道:“張玄辰、黃興路、兩個老家夥……不,還有那些落井下石的家夥們,忘了以前怎麼在我腳下阿諛逢迎的家夥們,我早晚會回來報仇的,你們等著。”
有血滴下,石子殷紅,是不是要受傷了才會成長呢。
那滿路荊棘可也是這人生的考研嗎?
誰又知道,誰又會去理會一個沒落的人呢。
***
幾天療傷之後,張喚靈和張玄辰的傷勢才好了一些。
對於這漫天的留言,兩人隻能無聲苦笑,現在說自己是清白的會有人信嗎?
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相信自己?
幾位師兄弟會不會相信自己?
還有朝陽峰……
“怎麼了,玄辰?”見張玄辰默默發呆,張喚靈問道。
“沒有。”張玄辰轉過頭看了看張喚靈默然道:“我在想,也不知道師門會不會相信這謠言?”
“這……”人心叵測,張喚靈心頭也是一涼,修真門派向來極重正邪。
“大哥,不用擔心,所謂清者自清,師長們應該不會相信的。”張玄辰苦笑一聲,心裏對太華山的那些師長們真的沒有多少信心,包括師父青木道長,隻怕朝陽峰要是知道這消息之後,都不會給自己辯駁的機會吧。
“玄辰,要不……你別回去了吧。”張喚靈神色之間有著淡淡的擔憂道:“你就在我們張家,等你的師長們過來,到時候你就向他們解釋,他們若是不信,在張家城,我就不信誰敢傷你。”
“大哥!”張玄辰不由動容道:“謝謝你了,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