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依南白眼一翻,“哼”了一聲,道:“好,早晚給你氣死。”
唐亦慧吐了吐舌頭,乖乖的跑到元依南後麵,又是捶背又是按摩,邊挑著好聽的話說給師父聽,片刻之後元依南臉上漸漸有了笑容,站起身來正要帶著唐亦慧打道回府,忽的想起謝江還在旁邊,皺了皺眉,道:“怎麼?難道謝師侄還有別的什麼事情?”
謝江一笑恭敬道:“稟元師伯,弟子是有些許小事要稟報師伯。”說到這,卻也不說什麼事情。
元依南麵露疑惑,看看謝江,也不知道謝江到底想說什麼,轉頭對著唐亦慧,道:“亦慧,你先回去吧,為師稍後即回。”
唐亦慧本來也被謝江的話挑起了幾分興趣,誰知道人家明顯嫌棄自己在場而不說,見師父趕自己走,嗔怒道:“故作神秘,我還不稀得知道呢。哼。”說完撅著嘴一個瀟灑扭頭,青絲一甩,揚長而去。
元依南和謝江鬱悶的一愣,一起搖頭苦笑。
場中隻剩下元依南和謝江兩人了,謝江這才走近了兩步,低聲道:“元師伯可曾聽說這次南脈落雁峰出了個怪胎弟子。”
元依南不知道謝江為何問起這件事情,如實答道:“這幾天傳的很厲害,我也聽說過,隻是沒有見過而已。說是落雁峰青木師弟的徒弟,一手劍法使得神乎其技的,也不知是不是言過其實。”
謝江卻是接道:“師伯,此人叫張玄辰,您老可是見過的。”
“張玄辰,張玄辰。”元依南念了兩聲,忽然“哦”了一聲道:“原來是他。”
謝江喜形於色,道:“師伯記起來了?”
元依南沉吟道:“恩,這個張玄辰兩年前來過朝陽峰,那時候你不在山上,還牽扯到一件魔教中人的奇怪事,後來被魔教中人綁在一個大樹上,被雷擊中,後來受了些重傷,當時王師弟說其修煉上隻怕難有進展,難怪是靠著劍法打贏比賽呢。”
謝江想想卻是聽說過這麼一回事,但是也沒有在意那名弟子名字,想不到原來是他,嘴裏冷笑兩聲道:“這垃圾還真是什麼事都有他的份。”
元依南見謝江罵出“垃圾”的字眼,一陣皺眉,也不知道謝江和這位張玄辰有什麼過節,遂道:“怎麼了,你們有過節?”
謝江也不回答元依南的問題,卻是問道:“不知元師伯可還記得幾年前隆冬的一個雪天,那個在門口跪著的黑衣少年。”
元依南一怔,往昔的記憶慢慢浮現,瞬間驚訝,問道:“難道是他?”
謝江默然點頭,道:“正是此人,元師伯當年據此人與山門之外,隻怕此人未必不會記在心上。”
元依南嘴角興起蔑視的意味,道:“記在心上又能怎麼,我還怕他不成,一個新進弟子而已。就他那資質……哼……”元依南此時哪是在想著張玄辰,而是有幾分惱怒秦旭和青木道長,當年我既然據張玄辰於山門之外,想不到秦旭和青木居然拂我麵子,把此人收錄門牆,哼哼……,這個仇我記下了。
青木道長和秦旭此時隻怕還不知道,以為當年的一個小小弟子,而得罪了這位太華權勢極重的元依南長老,不過想來就算知道,也不會太在意,南脈落雁峰雖然尊掌門號令,但是要是說任人宰割,隻怕未必肯就範。
謝江哪知道元依南的想法,就算想到了也不會去理,他此時就想著打壓張玄辰,聽元依南的言語,大是不放在心上的意思,趕緊火上加油道:“元師伯,此人資質雖不甚好,修為也是極差,但是卻是走的一副狗屎運氣,憑著一手劍法居然能進前三十。雖然有投機取巧之嫌,但是卻不可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