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這仇我記下了(2 / 2)

是什麼讓胸悶如此,竟喘不過氣來。

那藍衣青年看到張玄辰怒目而視,嘴角一揚冷笑道:“怎麼,垃圾還會生氣嗎?滾吧,省的我看著煩心。”說著右掌向前一推,黑衣少年張玄辰直覺一股大力向著胸前撲來,胸前一痛,淩空摔在幾米以外的地方。

黑衣少年胸中猛然有股戾氣衝向腦海,早晚我要報今日之仇,叫你死在我的手上,這念頭竟是那般強烈,深深鏤刻在心間一般。

那善惡原隻在一念。

跪著的張玄辰心裏霍的一陣煩躁,似有一股火焰炙烤著著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那炙熱身體才在這冰冷的雪霜之中慢慢冷卻了下來,一陣寒風吹來,拂不起張玄辰的衣衫,隻怕早已濕透,那萎縮著的身體不禁又一陣顫抖,少年抬起頭,稚嫩的臉上盡是疲憊之色,卻無法遮蓋那一絲的倔強。

冷峻的太華山漠然注視著這個俗世的倔強少年,古老的山門在風中發出吱吱呀呀的輕響,似是敘說這千年門派的滄桑。

不知幾許時光,輕輕擦肩,可曾帶有留戀。

門終於打開,一個青衣的弟子手裏拿著一把笤帚,像是準備掃雪,看到門前跪著的少年。

“呀”的一聲,就往回跑,少頃,就隨著一位黑衣的老者走了出來。

黑衣老者名叫史飆,太華派長老。

青衣的弟子恭聲道:“稟師淑,就是此人。”

史飆看了看那跪著的張玄辰,眼前依稀浮現出多年以前,同樣跪著的身影,原來時光匆匆,往事也會重演的嗎,他深吸了口氣,道:“孟德,趕緊扶他起來,我有話要問。”

孟德快步走了過來,扶起張玄辰。

史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跪於此處?”

張玄辰如實答道:“我叫張玄辰,家住豫州洛水城,想拜入太華,昨日有位前輩說弟子資質愚鈍,所以……弟子誠心拜師,求前輩收留。”

說完噗通一聲,又跪了下來。

史飆疑惑的看了看孟德問道:“可有此事。”

孟德左右看了看,走的近了些低聲道:“是元師伯說的。”

元依南,太華派長老,掌門的師兄一身修為不可小覷,掌管著太華一門的門規刑罰,甚有權勢,由於近日掌門不在山上,派內一切事物自然是其說了算。

史飆麵上無奈之色,歎了口氣:“罷了,孩子,你和太華派無緣,你先起來隨孟德換件衣服,吃點早飯就下山去吧。”

張玄辰聽罷,趕緊磕頭:“求前輩收留,求前輩收留.....”

史飆慌忙上前幾步拖住張玄辰,眉頭深鎖頗感為難,卻在此時,山道上傳來“噗嗤,噗嗤”的腳步聲,忙抬頭看去,卻是山道上行來兩人,為首的一身灰白,看起來四十幾歲的樣子,麵帶微笑,老遠拱了拱手:“史師兄。”此人是太華劍派南脈首座秦旭,太華派由於當年理念不合,一批人便搬到落雁峰,漸漸形成南脈。

史飆也站起來打了個拱笑道:“秦師兄今日怎的一大早想起到朝陽峰來了?”

秦旭麵帶哀傷之色道:“說起來已有數月未來朝陽峰了,昨夜猛地想起家師,夜不能眠。所以今日起了個早特來祭拜。”

史飆肅容道:“還是師兄有心.”

秦旭向著旁邊張玄辰看了看道:“不知史師兄一大早是所為何事?”

史飆上前說出了事情的原委,終了懇切的道:“此子十分誠心,奈何元師兄有言在先,小弟也不敢貿然做主,希望秦師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