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的天早已經是深秋,並開始慢慢轉涼。樹枝上也隻剩下那麼零星幾片黃葉依然在那頑固的堅持,在風中搖曳,就是不飄落下來。
突然一陣大風席卷而過,終於又有一片黃葉也是掙脫樹枝的束縛。飄飄蕩蕩而下,眼看就要落葉歸根,可是卻落在了樹下一個少年的肩膀上。少年卻是渾然未覺,依舊忙著自己手上的活計,左手從一隻平日裏村上幾歲孩子用的大紅浴盆裏取過一隻易拉罐放在地上,右手豎著提起手中一柄十幾斤重的碎石鐵錘重重落在易拉罐的位置,一隻易拉罐由原來的不規則變成了扁扁的鋁片,然後撿起順手扔進邊上的一個口袋。一個完了下一個,動作嫻熟連貫,渾圓自然,都快進入物我兩忘的高人境界了,飄落在自己頭頂的樹葉也是一點沒有察覺。
少年十四五的年紀,理一個中規中矩的平頭,臉蛋絕對算不上英俊,拿時下的話來說能算是一個小帥哥。這年頭遍地是帥哥,漫天是美女,早就是個不值錢的東東。
身子骨看著有點精瘦,但是絕對不弱,看他輕鬆寫意地提錘子敲打就知道。邊上的大編織袋都快滿了,可見今天他的工作量不少。可是呼吸勻稱,後背沒有汗濕,也隻有額頭冒出些許的汗漬,雖然有天氣涼爽了許多的原因,但是看他這小身板和舉重若輕的動作就知道這小身板裏有著不對稱的氣力。
臉脖上和露在衣服外麵的手臂都帶著一股隻屬於常年累月太陽曬出的黝黑醬色。身上一看就全是便宜的地攤貨,一件普通的藍色長袖T恤衫,洗的都已經有點掉色,褲子是一條畫著一個對勾符號的黑色運動褲,腳上是一雙劃著兩個對勾的運動鞋,沒錯這就是我們以後風騒得驚天地泣鬼神的主角,王小七。
“王小七!”
突然王小七聽到有人喊,而且這個聲音是那麼的動聽,那麼的熟悉,立馬一個機靈忙停下手中的活抬起頭笑臉相迎,眯眼看著這個青春靚麗的美少女。
剛剛退下稚氣的精致臉龐,白裏透紅,那眼,那眉,那小嘴,那翹鼻,那尖下巴,那小耳朵,那黑亮的馬尾,在王小七看來是無一不美,組合在一起更是美得不行不行的了。就是其身上那一套普通的藍白相間的秋冬校服都在王小七看來不一般的合適,也隻有她穿起來才最好看,因為她基本一直都是身著學校統一派發的校服,一年四季如此。
這美少女是王小七三年的初中同學,還是同桌,初中看了三年也沒看夠,這越長越水靈。再過個兩年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王八蛋,自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也沒抱這個奢望,就是偶爾夢裏會冒出這個美妙的念想,因為是夢裏,所以做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是可以見諒的。
現在人家可是念著本市最好的重點高中,上大學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剛開始初中那會意外成為同桌並且因為是同村人,對方又是學習委員,學習上比自己強多了,也總是提點自己一些,兩人關係不說多好,最少表麵上還是比較和睦的。這也一度引來班上很多男同學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同時也無形中為自己拉了很多仇恨值。後來張茜茜發現自己就是在對牛彈琴,兩人一下勢同水火難相容。班上的同學這回投來的是令人玩味的眼神了,以致自己在班上的位置更是可有可無,到了初三張茜茜更是把扶不起的阿鬥這個貴族光環也賞賜給了王小七。
“茜茜啊,下回張嬸讓你提過來,你支會我一聲就行。我騎個小輪上門給你稱就是了,這麼老遠的,你一個女孩子,真是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