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的那麼親熱,老婆子我可不敢當。”楊善美冷聲道。
展圖聞言心裏咯咚一涼,這楊大姐已經十多年沒有主動聯係自己了,今天突然打來電話顯然是來者不善啊,如果是公事,大可通過正常渠道聯係自己,怎麼會突然調出自己的私人手機?展圖疑惑不解,卻又不敢直言相問,嘴上笑道:“瞧您說的,什麼時候您都是我展圖的大姐。”
“大姐?哼,姓展的,你還真不見外啊,難怪敢插手我楊家之事。”
“插手楊家之事?”展圖一愣,說道:“楊大姐,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怎麼會插手楊家之事呢?”
“怎麼,不敢承認嗎?那我來問你,你那乖孫子是不是在紅顏閣?”
“是啊,怎麼了?”展圖一聽到紅顏閣,握手機的手不禁哆嗦,那小兔崽子不會又給我闖禍了吧?
“你培養出來的孫子果然名不虛傳啊,居然將我派去監視楊絮的人全部打傷住院,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件事,要是沒有你的首肯,他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國安部的特工下手吧?”
“什麼?您,您說小望將您派去的人全部……”展圖冷汗直冒,無力地癱坐在辦公椅上。
“展圖,念在你我相識幾十年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若是一意孤行,繼續讓你那孫子多管閑事,別怪我不客氣。”
“楊大姐,我會查清情況,對這個不肖子孫嚴加管教的,請您放心。”
事已至此,展圖已經無言辯解,辯解就是推卸責任,在楊善美麵前,這樣做無異於自找麻煩。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為什麼今天一直心緒不寧了,原來又是那不肖子孫給自己闖了禍,你說你惹誰不行啊,非要去惹楊家,像那樣的名門望族,就是自己也要忌憚三分,你這個不肖子孫倒好,專找硬茬頂,簡直不知死活。
展圖氣得不輕,恭恭敬敬掛斷楊善美的電話,轉頭就怒氣衝衝地去撥打展望的手機,可無論展圖怎麼撥,展望就是不接電話,這小畜生該不是害怕了吧?哼,這兩個子孫實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先是對老祖宗下手,現在居然連楊家派去的人都敢收拾,長此以往,那還了得?
展圖下定決心要嚴加懲戒展望,所以不停地在這邊撥打他的電話,而在夢幻島,楊善美臉色陰沉地坐在吊腳樓,而在她的對麵,楊神醫輕輕泯了一口茶,笑道:“老巫婆,子孫自有子孫福,你瞎操那份閑心幹嘛?”
“你是坐著說話不腰疼。”楊善美白眼一翻,說道。
“我知道當年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可是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放不下?女兒選錯對象,並不表示孫女也會選錯,你這樣棒打鴛鴦,隻會令絮兒對你更加不滿和排斥。”楊神醫勸道。
“棒打鴛鴦?我什麼時候棒打鴛鴦了?”楊善美突然冷笑著問道。
“我聽說這次你把楊歡都派過去了,這不是棒打鴛鴦是什麼?”楊神醫放心茶杯,問道。
“誰告訴你我派人過去就要幹涉他們了?”楊善美眯眼道。
“嗯?老巫婆,你好像話裏有話啊?”楊神醫疑惑地看著楊善美。
“楊癲瘋,你知道絮兒找得男朋友是誰嗎?”楊善美不答反問道。
“我哪裏知道,可不管絮兒找誰,你也不該派人過去幹涉她。”楊神醫說道。
“嗬嗬,年前影兒去了一趟紅顏閣,你應該聽說了吧?”楊善美問道。
“嗯,聽說影丫頭在紅顏閣看見熊飛正和別人賭酒,神情有些恍惚,好像與我判斷的一樣,他有可能真的失憶了,等等,你怎麼突然問起這茬了?”楊神醫直直地盯著楊善美,見她嘴角含笑,不由驚道:“你的意思不會是絮兒找的男朋友就是熊飛吧?”
“怎麼,不可以嗎?”楊善美終於笑出聲來:“隻許你那徒兒放火,就不許我的孫女點燈?”
“靠,鬧了半天,你孫女要搶我徒弟的男人啊?”楊神醫騰地站了起來,厲聲道:“我收回我先前勸你的那些話,像你孫女那樣不道德地行為,就該狠狠打擊。”
“嗬嗬,楊癲瘋,你不是一向都很開明的嗎?怎麼現在蹬鼻子上臉了?”楊善美笑道:“何必那麼小氣嘛,像先生那麼大個英雄人物,你徒兒一個人霸占著,她吃得消嗎?”
“行啊,老巫婆,你可夠陰的。”楊神醫搖頭重又坐了下來,說道:“聽你這話,既然不反對絮兒和熊飛在一起,怎麼還有派人過去幹涉?”
“絮兒那丫頭天生與我犯衝,做什麼事情都要與我背道而馳,如果我不派人過去,擺出一副強烈反對的架勢,她恐怕不會懂得珍惜,我越反對,她就越會把先生牢牢地抓在手心,這叫反其道而行之……”
“靠,居然還有你這樣無恥的人,我算是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