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黑虛晃一把,自然無法拉住陳堅,那陳堅來勢倒也凶猛,轉眼便衝到了蔣巧巧的跟前,二話不說揮起一拳便砸了下去,蔣巧巧身體一晃,輕點腳尖閃開,接著一個碎步便躲在了熊飛的身後,速度之快,令熊飛也不禁暗自點頭。
陳堅一擊不中,更是怒火中燒,衝熊飛揮拳吼道:“滾開!”
“你堂堂五尺男兒,居然和一個五歲孩童一般見識,我看滾的應該是你!”
也不見熊飛如何動作,一股罡氣瞬間蹦出,直接將陳堅震出五米開外,摔在地上滾了兩滾,再難爬起。
“啊……”女人尖叫一聲,驚恐地看著熊飛,渾身顫抖,哪裏還管陳堅的死活。
倒是周二黑反應極快,連忙上前察看,要不是怕陳堅命喪於此惹來無盡地麻煩,他才懶得挺身而出。他隻是想借熊飛之手教訓一下陳堅,卻沒有想到那陳堅居然如此不濟,伸手一探,才發現他隻是被震暈過去,這才鬆了一口氣,趕忙說道:“熊先生息怒,陳隊長乃是我的朋友,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周二黑見熊飛微微點頭,轉而衝呆立當場的周小山怒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領熊先生和蔣小姐上東上閣?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就來,你可要好生伺候二位,對了,還有這位小少爺,也要給我招待周全咯,不得有任何閃失。”
周小山聞言急忙擠出一絲笑容,躬身說道:“三位,裏邊請!”
三人跟著周小山向山莊走去,剛走兩步,蔣靈秀突然頓下腳步,扭頭瞟向那驚容失色的女人,笑道:“姚姐姐要是沒什麼好的去處,那就隨我一起上東上閣吧,也就加一副碗筷的事情,你可千萬別和我客氣喲。”
“你……”女人被蔣靈秀一激,臉上的濃妝出現裂痕,顯然氣得不輕。
“老女人,長得醜就別出來嚇人,要嚇人也要戴個質量稍微過硬一點的麵具,你瞧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不是嚇人,那是非常非常……嚇人。”蔣巧巧回過頭來嘲笑道。
“好,好一對蔣氏母子,都已經虎落平陽到了這種地步,還如此囂張,我姚瑤今天算是領教了。”女人咬牙切齒道。
“喲,沒想到你這個老女人還有點文化嘛,連‘虎落平陽’這樣高難度的成語都知道,真是不簡單啊,這‘虎落平陽’後麵還有三個字,不知老女人你知不知道呢?我看後麵那三個字說的正是你吧。”蔣巧巧冷哼道。
“你,你們母子敢罵我?哼,咱們走著瞧。”女人雙手一抹臉,大步走到趴在地上的陳堅跟前,狠狠地一腳踢去:“你個廢物死了沒有?沒死就跟老娘走,別他媽在這裏丟人現眼。”
那女人轉身便走,也不管陳堅醒沒醒,陳堅身上吃痛,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女人走遠,晃晃悠悠地想要站起來。周二黑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這女人是誰啊,居然敢如此對待陳大隊長?不過驚訝歸驚異,他可不敢再做任何的猶豫,連忙上前扶起陳堅,尾隨那女人而去。
“三位,快裏邊請,別被閑雜人等壞了雅興。”周小山見陳堅等人走遠,連忙領著三人向東上閣走去。
要說這農家山莊,布置得頗為古樸,大堂裏基本上座無虛席,吵吵嚷嚷地好不熱鬧;二樓則是普通包間,說它“普通”,卻絕不普通,用熊飛千年前的眼光來看,那可要比他那個時候的客棧上房還要典雅幾分;至於三樓,卻分成了東西南北四個單間,相當的反樸歸真,檀木結構,相當別致,而外觀則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則是門頭上的標牌,分別寫著“東上閣”、“西上閣”、“南上閣”和“北上閣”。
熊飛和蔣氏母子被那周小山一路領上東上閣,引來眾多眼球,但三人視若無睹,仿佛這樣的場麵早已習以為常。然而,當周小山推開東上閣的大門時,三人還是被深深地震撼,不是因為內部金碧輝煌的裝飾,而是裏麵的一張豪華大圓桌實在太大,而那圓桌上已經擺滿了各色菜肴,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土裏長的水裏遊的,叫得上的叫不上的,應有盡有,就連熊飛也覺得這樣的排場不亞於千年前的禦宴。
“這,這也太鋪張浪費了吧?”蔣巧巧張大嘴,不禁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