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身體的敏感性已經比常人高了不止十倍,和陳衝睡在一張床上,他本身就沒有睡得那麼熟,現在被刀疤臉這樣一喊,張毅一個魚躍反手扣住了陳衝的手,再將他手中的匕首給打落。
陳衝沒有料到張毅的反應那麼快,就在他認為自己即將得逞的時候,已經被張毅鎖住了。
“張……張……張爺,你沒事兒吧?”刀疤臉趕緊過來。
這一陣打鬥一吼,也把牢裏的人給驚醒了,很快弄清楚情況的他們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
居然有人想對付張爺,這不是存心找死麼。
張毅冷冰冰地盯著陳衝:“誰派你來的?竟然能把匕首帶到這裏來。”
陳衝還是很有殺手的節操,隻是笑著看著張毅,失敗了就失敗了反正都是死,他現在擔心的是他頭頂的老板會不會不再資助他的妻子和孩子。
“不說是不是啊!?”張毅反著手狠狠扣住陳衝,隻聽‘哢擦’一聲,陳衝的手腕已經被掰斷。
陳衝悶痛一聲,卻也有男子漢的毅力,緊閉嘴巴,堅決不說。
陳衝心裏還是明了的,任務失敗的,沒什麼,大不了自己的妻兒得不到林宇的資助。
但是如果他不小心走漏了口風,讓張毅知道了是誰派他來的,他的妻兒很可能有性命之憂。
陳衝想著他那漂亮風韻的妻子,心中一陣疼痛,他死了以後,不知道妻子會在誰的胯下承歡。
看著陳衝的眼神,張毅知道陳衝是個漢子,但是今天的事情遠遠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沒想在監獄裏麵還有人在針對自己。
張毅歎了口氣,看樣子這個陳衝是怎麼都不會開口了。
他對刀疤臉使一個眼神,示意刀疤上,在這個大牢裏麵,刀疤臉這些老江湖的手段要比張毅厲害很多。
刀疤臉見張毅終於有用的住自己的地方,心花怒放。
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提著陳衝的衣領吼道:“說!是不是雄大他們派你來的!”
以刀疤臉的智商,他隻能想到兩種可能。
第一就是他們的老對手雄大派的人,第二就這個大牢的上一任老大,霸哥派的人。
從感情上來講,他不願意相信這是霸哥做的事情,畢竟兩人是兄弟這麼多年,還是有一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陳衝笑了,衝著刀疤臉啐一口口水,不屑道:“你是哪兒根兒蔥。”
“媽拉個巴子。”刀疤臉怒了,他心中悶氣啊,來一個新人欺負他一次,來一個新人欺負他一次。
張毅不用說了,他是新來的老大,能力和手段也是一等一的,張毅欺負他們,他無話可說。
TM的,可是現在又來一個新人, 還是不屑他。
刀疤臉心中很失落,老二位置的存在感越來越如弱。
刀疤臉在陳衝的手臂上劃了一下,深深劃出了一道口子。
陳衝看著自己的手臂鮮血直流,憋住了氣,就是一聲不吭。
刀疤臉把匕首拿在陳衝麵前晃蕩著,問道:“要是再不說話,下次開口子的就是你的小臉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