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園急了,這張毅的臉上明明就大大地寫了兩個字‘壞人’,他怎麼會是無辜的呢。
李園把張毅的身份證給周傑看,“周叔叔,你看,他的身份證,這是我和王哥在百樂彙桌上找到的。”
張毅嚇得冷汗直冒,“誰說去百樂彙就是做那種事情啊,我和哥們兒去那兒喝酒不行啊!誰說大學生不能去喝酒來著。”
周傑把身份證遞給張毅,“你也是,年輕人做事不要衝動,別枉費你家人對你的期望,快走吧。”
張毅被弄得一愣一愣的,不過身份證到手就好。他拿過身份證衝李園抖眉一笑,洋洋得意離開城西分局。
出了警局,天色也暗了,張毅身心俱疲,以肚子最為難受。
張毅咽咽口水,心道:“得去稱二兩豬頭肉,買一桶泡麵和一瓶汽水。”
租房的景西小區外就是Z是最繁華的夜市街,因為Z市幾個大中專學校就在附近,每當夜幕降臨,學生們就熙熙攘攘,吃燒烤煮啤酒好不熱鬧。
二兩涼拌豬頭肉14元,一桶泡麵4元,一瓶汽水3元5。張毅一天的勞動成果就還剩128塊5毛,加上兜裏以前還有幾張毛大爺,總共是328塊五毛。
張毅心滿意足的帶著晚飯回到小區,今晚準備好好滿足下自己的胃,然後痛快地洗個熱水澡再美美地睡上一覺。
四棟三單元七樓,張毅住處所在,可惡的房東光頭方先生也就住在對門。
走到門口,張毅傻眼了,衣服、行李、筆記本電腦全部雜亂地堆放在門口。
“TM誰幹的呀!”本來就在警局積了一肚子火,張毅憤怒了。
房東光頭男方先生聽見吼聲從對麵走出來。
“張毅啊,你這個月欠房租都欠一周了,我把這房租給別人了,人家是城西警局的警官,工作穩定,收入穩定,不會動不動就欠房租。東西都給你打包好了,你自己拿走吧。”
張毅咬牙切齒看著光頭房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可是現在房子別人的,自己又欠著房租,理虧。
張毅惡狠狠盯了光頭房東一眼,提著行李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光頭房東的態度一變,“哎喲,李小姐你來啦,房間都給你打掃幹淨了,就等你入住了。”說罷,熱情地接過走來女人手中的行李。
張毅暗罵一聲白眼狼。
“嗨喲,我當是誰呢,這個不是張……張那個什麼來著,這麼晚了提著行李往哪兒去呢?”
冤家路窄啊冤家路窄,張毅直罵禍不單行,這來的人正是老冤家李園李大警官。
張毅不想理會對方,行李一提,將李園往旁邊一擠,“遛彎兒去,好狗不擋道啊。”
李園被擠到一旁卻絲毫沒有生氣。開玩笑,她現在是站在戰勝者的角度,像個勝利的小貓咪,高高昂著頭顱藐視著有些落魄的張毅,對方這點兒小小的報複動作,可以忽略不計。
李園得意地目送張毅離開才進屋去收拾東西,上班好幾月了,今天終於有了自己的小窩。
李園跳著舞,轉著圈兒,將每一個房間的燈都打開,一室兩廳,還帶廚房和獨立的衛生間,對一個單身的女孩兒來說足夠了。
一個臥室還可以用來做書房和健身房,李園美美地幻想著怎樣改在自己的新家。
衛生間的鏡子光潔明亮,李園雙手撐著洗漱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些陶醉。
手心兒好像按著什麼東西了,怎麼有些蜇人。
李園挪開手掌,發現了洗漱池上整齊地擺放著七八個黑乎乎的鼻毛——正是張毅的傑作。
“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絕人寰的吼聲震耳欲聾,響徹整個景西小區。
張毅拖著行李,耷拉著頭向學校走去,天上的月兒亮亮的,不知為誰而明。
他掏出手機撥打了第一個電話。
“喂,大墩子啊,你快和二愣子、三瘦子來校門口接駕,你四大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