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迪克身邊的幾個騎士也果斷拔劍,鋒利的劍鋒折射出沁心的寒光。
“你想幹什麼?對牧師拔劍?”路納恩的眼睛眯起了危險的弧度。
“好吧,雖然同樣的話我已經了很多遍,但是,這不是攻擊,這是為了您和他的安全,現在,上車離開,什麼事情可以當做沒生過。”迪克冷聲道。
“好,很好。”路納恩環視一遍身前的人,擎著騎士長劍的足有七個之多,他沒有再什麼多餘的廢話,道:“我們走。”
大教士看了一眼龐德,龐德動了嘴皮子,終究什麼都沒,兩人直接轉身朝潔白馬車走去。
一道很迅捷的影子從行人腳下穿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從街道一頭衝出來,竄上龐德的肩頭,嗚嗚的叫聲中,黃又出現了。
和離開時一樣,家夥顯得很興奮,抓了抓胖牧師的耳朵。
“你這沒心沒肺的家夥”龐德伸手想去撥開它,結果牧師的眉頭一挑,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後麵,然後慢慢收回了手。
“大教士,我們沒有白來。”龐德低聲了一句,兩人已經上車。
“咦”黃的離開和回來自然也引起了迪克的注意,他盯著黃瞧了一陣,神色慢慢古怪,豁然轉頭望去,似乎還能看到人群某處有雙眼睛在暗中觀察這裏。
馬車上,龐德攤開了手掌,郝然是一個紙團,看過上麵的字之後,兩個牧師都笑了起來。
“走吧,回西樂文。”路納恩喊了一句,坐在車廂前方的馬夫喝一聲“駕”,兩匹駿馬拉扯著馬車慢慢轉頭,犁開人群遠去。
迪克站在原地,摸著下巴,也一揮手,道:“跟著他們回去。”
“是你麼?嗬嗬,又低估了你的能力。”迪克的嘴角勾了勾,翻身上馬,想想還不覺安心,又喊來一個騎士交代幾句,那騎士便點點頭返回了角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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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帝都另一處地方,三個也穿著普通衣服的人走到路邊。
他們的神情比較緊張,有點像是偷似的偷偷摸摸。三個人都穿著不大合適的衣服,每次有衛兵路過,他們都會下意識的做出躲避的動作。
“這樣不行啊,根本就不認識路,而且都是士兵。”蓋班偷偷看著一隊士兵跑過去,他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怕什麼?”安格魯是三個人裏麵年紀最大的,隻有他表現得比較自然,低聲道:“現在沒人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像個正常人一樣。”
“但是,我們去哪?沒有一個銅板,還不認識路,等到黑,我們就要睡在街頭了。”蓋班道。
安格魯一時無言,他也隻有二十多歲,人生在被判定為異端的那一刻起就改寫了,甚至沒有一技之長,對外界的認知很少,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沒想到逃出來了,等待他們的還是生存問題,如果不能在黑之前找到食物,不能在明亮之前離開帝都,他們的命運又將重新回到原點,甚至還不如以前。
“走一步算一步吧,還能怎麼辦?”安格魯咬牙。
“也許我們有一個更好的選擇。”一直沒話的茉莉道,“還能感受到托比亞斯的位置,我們可以跟著他。”
“托比亞斯?”蓋班的眼睛亮了一瞬,“是個好辦法,他肯定能出去的。”
“但是,我們還麻煩他嗎?”安格魯則有點猶疑,“已經麻煩他很多了。”
“放心,他不會嫌麻煩的。”茉莉的眼睛彎了彎,“再,我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