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勒的嘴唇抿起,形成有些刻薄的弧度,他做了個笑的表情,卻看不出笑的情緒,把下巴一昂,用鼻孔看著肖葉,朗聲道:“直接喊出高貴魔法師的名字,這是不尊敬一個三級品階魔法師了,我有權利對你使用一些懲罰。”著,他故意揚了揚袖子,露出繡在長袖口上三條波浪似的印記,那倨傲的語氣囂張得很。
“去。”卡勒笑著,轉頭對身側的士兵道:“賞他幾個大嘴巴,叫他記住尊敬魔法師是必須遵守的強者法則。”
兩個士兵麵露難色,猶豫著不肯動作,肖葉已經在城堡裏住了近半個魔法月,他一直背著把門板巨劍,想裝作不認識都難,都知道肖葉是雷弗卡爾騎士的兒子,給他們個膽子,也不敢無緣無故得罪個騎士。
“少爺,還是算了吧,他是認識您才能一口叫出您的名字,明您的名頭已經人盡皆知,這是好事啊!”其中一個士兵憋出了一句話,他連馬屁都不會拍,扯了笑臉盡可能地討好這位少爺。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叫你打人都不敢?”卡勒臉色沉下來,肖葉的出現讓他心情很差,理智逐漸被衝動掩蓋。他本來就跋扈慣了,哪忍自家養的兵居然還不使喚?
“沒有,托比亞斯是雷弗卡爾的兒子”士兵聲道。
“你怕得罪一個騎士,就不怕得罪一個魔法師大人?”卡勒笑了,勾勾手指,道:“你過來。”
士兵還以為是有什麼吩咐,很聽話的把耳朵送了過去。卡勒直接揚手並掌,毫不猶豫的在士兵的臉頰上印了個五指章。那聲音清脆響亮,他用足了勁,也打了個結實。
“現在明白了嗎?”卡勒笑著,對眯起眼睛捂著臉,明明滿腔怒火卻隻能忍著的士兵道:“你不敢打他,隻能把這一下賞給你了。滾吧,以後你不是領主城堡的士兵了。這裏不需要廢物。”
士兵走了,帶著屈辱和憤怒離開,一句狠話都沒敢。
“好大的威風!”肖葉冷笑著,挑著眉頭看了眼另一個神態很不自然的士兵,道:“難道你專門來找我一次,就是為了打罵一個忠心的士兵,抖威風給我看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魔法師大人你做到了,我已經知道你很厲害了。”
卡勒收起了那副似笑非笑地神情,死死盯著肖葉,他現托比亞斯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似乎那黑暗魔法藥劑並沒有把他變成傻子或者直接弄死,好像還聰明了??
“看來你已經痊愈,能會道的,讓我想撕了你的嘴巴。”卡勒歪頭看看肖葉,就從懷裏摸了摸,掏出根精致的法杖,杖頭的魔核旋即亮起青蒙蒙地毫光。
“是啊,我徹底痊愈,讓你失望了,黑暗抑鬱藥劑也不一定那麼管用。”看見卡勒拿出法杖,也提了心,雖然他直接動手的可能性不大,肖葉還是握緊了一直拿在手裏的巨劍。
“的確是失望了,我真希望你成為一具屍體,爛成骨頭。”卡勒眯起眼睛瞧瞧劍鋒磨亮了的巨劍,對於肖葉能知道個中隱秘一點都不奇怪,坦然承認道。
肖葉皺眉,暗暗收緊肌肉,問道:“你和我本來就沒有多大仇,我輸給了你,你是勝利者,為什麼還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