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將軍與白羽將軍坐於堂中談判。
“白將軍可別忘了割於我的三郡十二縣。”司馬正坐案前,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中帶著得意,“若非我偷襲對口,以白將軍的處境,恐怕很難反正,這三郡十二縣,也算是我應得的。”
白羽低頭一笑:“司馬將軍放心,答應的土地,一寸也不會少。”
“白將軍如此草率決定割地,玉懷帝不會怪罪嗎?”司馬有些疑惑的問道。
“司馬將軍不用擔心,玉懷帝已將這次的作戰全全交於我一人負責,東將軍莫容為副將軍,有我與莫將軍在,玉懷帝便會放心。”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年齡相仿,誌同道合。當然,那時候還有同他們一樣大的楚璋,還有總是跟在他們屁股後麵的劉臻和楚曦。隨著政黨分化越來越嚴重,他們之間的隔閡也越來越大,隻可惜往事不堪回首。
司馬感歎道:“玉懷得白羽、莫容兩大上將,如龍生雙翼啊!”
“過獎了。若非我玉國皇帝是位賢君強主、拯救了大玉王朝、挽救了天下百姓,我們一行人,又豈會追隨?不也割地自封了嘛。”白羽說的極其自然,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麵前的司馬陽,曾經也是同詢國刺史一樣,割地自封,藐視皇權。
司馬將軍似乎有些聽出了白將軍話語中的意思,尷尬的咳了兩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羽見司馬坐立不安,眼神飄忽不定,似有早早逃離的想法。便舉起手中的酒杯,朝司馬將軍敬酒:“今日同司馬將軍同醉,是在下的榮幸。今日這一杯酒後,益州三郡十二縣便是詢國的了。”
司馬連忙舉起酒杯,雖白羽之前的話讓他坐立不安,但之後的一句話便是讓他樂開了懷。
一杯酒飲下後,白羽說道:“司馬將軍看上去似乎有要事要忙,一直心神不寧,若急的話,旦去無妨。”
聽白羽這麼說了,司馬便放下心來,向白羽拱手道:“那在下就失禮了。”
司馬走後,白羽掏出三個錦囊。一一打開放在案上,這是軍師留給他的錦囊,此番已全部打開,有種如負重視的感覺。
“妙計啊。”白羽笑道,拿起第三個錦囊看了看,“來人!”
門外的士兵匆匆跑入堂內,白羽將軍舉著酒杯問道:“文裕使臣走了嗎?”
“昨日將軍讓使者打開最後一個錦囊之後,使者便帶益州三萬軍南下前往南將軍的駐守地了。預計三日便可到達。”
“好,很好!”白將軍激動的將手中酒杯重重的放回案上,“司馬將軍,對不住了,這因小失大,得不償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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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國三一五年十月。
文裕奉上將軍白羽命令,帶兵三萬南下與南宸將軍會麵,途徑路過都城長益,玉懷帝帶眾文武百官城門上目送遠行。南宸原五千精兵,加上原本南穀的士兵兩萬多,浩浩蕩蕩五萬人往東打入詢國。
楚曦將軍從洑水召回,前往琉國都城闔關領命討伐詢國。以奪回對口為借口,直趨東南向下。
詢國頓時兩麵夾擊,司馬被召回詢國土地,益州三郡十二縣被上將軍白羽拿下,所有駐守在三郡的詢國士兵全部斬首。更加嚴格防守三郡,以防琉詢再犯。
血戰兩個月,在迎來寒冷的季節的同時,詢國也滅亡了。詢國的領土被分為兩部分,上麵已成為琉國領土,下麵成為玉國領土。
詢國之戰後,玉琉進入休戰養息階段。而琉國也是真正的與除了玉國以外的其他小國隔絕開了。
玉國三一六年一月,五國變四國,詢國舊黨被關押,詢國就此成為曆史。
一月入冬,西峻地勢較高,相比起益州來說確實冷的多。原嘉隴的百姓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鄉,他們熱情的款待這些守護了他們家園的將士們。
遲來的元旦非常的熱鬧,百姓們載歌載舞,將士們把酒言歡。尚善溪一行人也溶於百姓之中,同樂同醉,嬉笑玩耍。
尚軍師立下功勞,成為了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代嫁的閨女們都按耐不住了,媒婆接二連三的往尚善溪的府役跑。最後當然是吾所收獲,失望而歸。
尚善溪身著加厚的鬥篷站在嘉隴城樓上,白雪已經覆蓋住了黑色的瓦頂,街道來來回回都是熱鬧的攤鋪。她的身後,是默默陪伴著她的諸葛卿。
“西峻已經下雪了,不知道長益和川安那邊怎麼樣了?”
她駐守嘉隴三個月,終於保住了嘉隴大好江山。如今琉軍的大部隊已從洑水撤兵,嘉隴終於安全了,西峻也終於安全了。
這時樓下傳來春兒和冬兒的聲音,接著是冬兒激動上樓的腳步聲:“先生!先生!朝廷終於傳話讓我們回去!”
身後趕來的春兒臉上也掛著笑容:“能回去了,冬兒跑的可真快。”
尚善溪開心的轉過身:“那我們明日就起程!”
第二天一早,尚善溪便收拾好東西,帶著一萬兵馬啟程。西峻原本就有駐守兵,原本就是西峻人,而尚善溪從長益帶來的兩萬兵馬原本是益州人,家鄉也在益州。所以現在要離開西峻,便也會把士兵一起帶上,帶他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