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過了一個多小時,艾薩斯終於停住了筆,興奮地對君千觴道:“好了,這套功法的錯誤之處我已一一修正了,你來試著練一練,若是能將這門內功練到第十重,應該就能開啟另一扇規則之力的大門!”
君千觴已經激動地說不出話了,在他眼裏,自然門的拳法可是正宗的內家拳,自己隻有學會了本門的內功,才能算作一名真傳弟子,而且修行了本門內功後,自己的實力也會立即得到飛速的提升。他一點也不懷疑,不久後的某一天,張銘會將自然門內功心法完整地傳授給自己,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這一天,竟然來得這麼快!
所以艾薩斯後來說的什麼規則之力,君千觴是完全沒有注意,此時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已經集中在麵前這幾張薄薄的草紙上了。
“多謝師父!”君千觴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雙手將張銘麵前繪著改進後的自然門心法的草紙接了過來。
“起來吧,練著玩玩,我估摸著用不了幾年,你就能練到第十重了。”艾薩斯將君千觴拉了起來。
“嗯!”君千觴感動地站起來,隨後將手中視若珍寶的草紙上看了一眼,頓時,他的目光就再也挪不開了。等又看了幾眼,君千觴再也壓抑不住自己迫切的心情,立刻盤膝坐在椅子上,按著草紙上的圖示修煉起來。
艾薩斯在一旁觀察了許久,見君千觴臉上並無異色,終於放心地自言自語道:“嗯,看來改得沒什麼問題,既然這小子練著沒什麼事,我練一練也應該無妨。”
隨後,艾薩斯竟然也盤膝坐在椅子上,按照剛才的行功路線,練起了自然門的內功。功法的內容已經原原本本地記在了他的腦海裏,所以他倒是不需要像君千觴那樣,先把一段功法背熟,隨後才能照著這段功法修煉。
艾薩斯站在規則之力的高度修改自然門內功,不僅將其本身的錯誤全部修正,而且將那些無用繁瑣的步驟或刪或改,同時還去除了修習地走火入魔的可能性,最重要的是,這套內功心法已經具備了蛻變為規則之力的潛力。所以,無論從功法的質量、修行效率、屬性類別來說,都是一套威力驚天且堂堂正正地玄門正宗功法。
靜坐了不到五分鍾,艾薩斯已經感覺到身體中出現了一絲氣感。艾薩斯心中一喜,連忙按照功法的運行路線,小心翼翼地將這絲內息傳導過去。每當遇到一個穴位的存在,就必須要不斷地聚氣衝穴,直到穴位被衝開,真氣才能能夠順利地進入下一個關口。
每衝破一個穴位,艾薩斯就感覺自己的內息壯大了幾分,半個小時後,艾薩斯忽覺身體一震,仔細一感受,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將這套心法修煉到了第一重的水準!
想到一旁的君千觴,艾薩斯頓時停止了修煉,睜眼一看,隻見此時的君千觴卻正呆坐在對麵,麵色複雜地看著自己。
“千觴,你怎麼了?”艾薩斯問道。
“師父,請……請恕弟子愚笨,適才弟子按照這套心法休息,卻始終不能入門,還請師父指點。”
“哦?還有這種事?”艾薩斯疑惑地將君千觴的胳膊抓起,右手手指搭在其脈門上,一股真氣輸過去,仔細地內視起君千觴體內的狀況。
幾分鍾後,見師父將手指從自己胳臂上拿開,君千觴連忙緊張地問道:“師父,怎麼樣?”
“確實有點問題,不過此事也好解決,你且忍一下。”隻見艾薩斯不緊不慢地伸出一指,輕輕放在了君千觴的丹田之上。
君千觴雖然被指住了要害,卻是對一向敬愛的師父沒有一點防範之意。就在他等待師父的真氣再次緩緩注入體內時,忽然,君千觴隻覺得丹田處一股刺痛,隨即整個人都癱軟在了椅背上,再也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不可置信地死死盯住艾薩斯,君千觴用顫抖的聲音萎靡地道:“師父……你為何如此狠毒,要將我苦苦修習八年的真氣打散……究竟是我哪裏做得不好,才惹怒了你?”
艾薩斯給了君千觴一個白眼,道:“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體內七八種異類真氣亂竄,不給你打散了,你怎麼能練成剛剛這套內功?”
“原來如此……”君千觴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可是,您又為何不提前知會我一下,如今我成了一個廢人,再想恢複到從前的功力,恐怕不知道還要多久的時間了,您這麼做,到底是為了我,還是害了我?”
“好了好了,別發愁了,師父還能害你不成?你以前練習的內功已經走上了彎路,繼續練下去,不僅始終無法進步,對身體的損傷也會越來越嚴重。師父可以保證,你隻要把我剛才改過的這套內功練上一個星期,絕對就能彌補上之前你消散了的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