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你能幹什麼?”沈雀睨了陳小錦一眼:“如今隻要你伺候王上如今在行宮的起居便是,往後回了王都,這大總管的位置還不定是你的。”
陳小錦望天。
也是……
反正她是肯定不想當什麼貼身大總管的。
單是在燕南離邊上,她都時刻提心吊膽,生怕什麼時候穿幫露餡。
想著隻好點頭,“行吧,我傳膳。”
話畢,沈雀朝陳小錦丟來一塊什麼東西。
她接住看去,是代表身份的銘牌。
通體銀質,周圍印著花紋,中間下陷刻有品階與姓名。
上頭的葉坤兩字,正是她的化名。
“你的銘牌,記著行宮內莫要亂闖就是。我先走了。”
主要還是覺得沒什麼熱鬧可看。
雖然陳小錦在他眼裏算是有趣,但不過就是個小人物。
既然王上留著有用,他也不好亂動,因此還不如回去繼續選自己的入門弟子,多讓他們磨練磨練……
眼看沈雀抬腳就要離開,陳小錦連忙喊住他。
“隻是王上留著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皺眉,終於問出自己的想法。
陳小錦自認不過一介小侍衛,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最多可以成為個打手。
實在不明白那燕南離是什麼意思。
先是將她丟到這什麼門不說,又讓她在他身邊伺候著,目的何在?
“沒什麼意思。”沈雀沒有回頭,隻是說道:“你這不是比武大會魁首嘛,大約王上是見你可憐罷了。畢竟往年那些魁首如今可都是身居要職,也就你名滿京都,結果卻落得這個下場。”
若是他被這般的輕視,隻怕早就離開。
可惜了那些參加比武大會的,起碼在三年內下一屆比武大會沒召開前都是王上的人,沒辦法自行離去。
因此就算再心不甘情不願,也得接受這般安排。
想著語氣帶著點同情:“換我我也有些可惜。”
陳小錦:“……”
嗬嗬,這名聲她完全不想要。
要不是因為這蜀國的規矩太過糟心,她也不至於混到如今地步。
比武大會三年一屆,獲勝魁首都將有豐厚獎勵,並且獲得被封職位掌管軍務的資格。
隻是蜀國有個規矩。
若是先王意外駕崩,那麼如今的王上便有權將國中所有軍隊的高層都將迫調派各地,分散任職。
這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了某些人趁混亂之際在軍中立威篡位。
同時也方便新王重掌兵權。
正巧陳小錦這一屆比武大會碰上這樣的倒黴事,再加上一眾人本來就還未被封賞,屬於隨機編製人員,身不由己地被調入宮中充當禁軍侍衛……
於是,陳小錦就成了史上第一個成為魁首,卻什麼好處沒撈到的倒黴蛋。
目的沒達成,想要跑路的計劃也因為發現陳家金瘡藥而擱淺。
想想真是心塞。
其實,在那短短七天期間的故事滿是辛酸,陳小錦卻不想再多加回憶。
見陳小錦沒再問話,沈雀丟下一句話:“有事找燕風,讓他替你解決。”
話畢便這樣離開。
找燕風解決?
陳小錦嗬嗬,那個大統領她早就得罪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