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站穩了身子,還是有人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但不管周圍人的眼神多麼微妙與不敢置信,陳小錦都淡定如斯。
沈雀意外的沒任何表示,隻是望著陳小錦的眼神意味深長。
陳小錦深情回望,企圖喚醒這位三師父的良知。
她真的打不了。
沈雀一笑,“小十三,你退下吧。”
小十三抿唇,眼神淩厲,掃過陳小錦。從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人物,隻怕不簡單吧?
但他也不再多說什麼,退回訓練場中。
“我先前還當燕風帶回的小子多厲害,現在總算明白為何選中的是你了。”沈雀抱臂打量著陳小錦,嘖了一聲:“這不要臉的勁誰都敵不過啊!”
陳小錦:“……”
用這樣歎息不已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這是誇她呢,還是損她?
肯定不會是前者,陳小錦這樣堅信。
最終她還是擺脫了遭蹂躪的命運,被沈雀領著回到了原先的小院。
“收拾收拾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他道。
陳小錦沒有動彈,引來側目。
“我覺得……”她舉起自己沾滿了鮮血的手,雖然幹涸但身上傷痕那般觸目驚心,“要是不趕緊包紮我就真萎得不能再萎了。”
“……”
這小子好生麻煩。
沈雀忍不住想要拔劍,最終掏出自己懷中金創藥丟過去,“快點!”
陳小錦下意識接過。
那是個非常精致的白瓷瓶,上頭紋著圖案。
她下意識一摸瓶底,熟悉的暗記觸感讓她僵住。
這是陳家的金創藥標記。
陳小錦的手有些抖,卻克製著表情變化。
沈雀也隻當她又出了什麼幺蛾子,道:“金創藥都用不了,非要我上手教你?!”
陳小錦沒有應他,拔開了塞子,一股淡淡的氣味傳來。
含有麝香,犀牛角,冰片……可去腐生肌,消炎鎮痛。
這是陳家上等的金創藥配方。
她麵無表情地將瓷瓶內金創藥挑出些許抹在傷口上。
陳家向來不會將自製的金創藥隨意送給外人,這沈雀跟陳家是什麼關係?
“這金創藥隻有你用嗎?”陳小錦隨口問道。
“當然不是。”沈雀一撇嘴,“這東西上好,也隻有你幾位師父才有,像你這樣的初級弟子還沒資格得到。下等些的也要到以後才有機會了,過些天有任務,你這新來的可得好好表現。”
“好。”
陳小錦雖然這樣答道,卻沒將沈雀的話全部聽入耳中,隻是心中情緒變幻。
她本來想找機會離開,但卻發現了陳家不外傳的金創藥流落。
這是不是代表,她應該繼續留在這裏?
唯一的線索,盡管渺茫,她也想找到屠殺了她陳家滿門的凶手。
攥緊手中瓷瓶,她問道:“這金創藥能不能給我?”
沈雀看她。
還真沒那個初級弟子能這麼跟自己提出要求。
果然這小子不太尋常啊。
“行吧,給你。”
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隻不過比其它金創藥好用罷了。
順手送給這小子也無所謂。
陳小錦沒有拖拖拉拉,速度很快地將傷口塗好。
“走吧,我沒有可以收拾的東西。”陳小錦聳肩。
“……”
沈雀看她,怎麼不早說?!
陳小錦讀懂他的眼神,鄙視眼,你又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