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伊芙琳,召開高層軍政會議,把姬瑪寇特也都叫過來。”林奇吩咐完畢,轉頭對彭德利奇說:“如果我出手攻擊朱庇特艦隊......”
“隨你意願。”伯爵笑道:“我從來不關心戰爭,事實上無論誰勝誰負都是毫無意義的。”
聽他這麼說,林奇便放下心來。他想了想,繼續問道:“你們是如何接受地球人的幫助的?”
“來自地球的一段編碼。我們的手段無法破譯這段編碼,但它會自動解鎖。每隔一段時間,編碼就會解鎖為一段新的基因組合密碼。它是有時效的,每十年解鎖一次,而朱庇特人則會全員就醫,開啟一個新的十年。當然,生育率依舊非常低下。不過......”
“怎麼?”
“如今編碼已經全部解鎖完畢,目前沒有任何新編碼出現的跡象。”伯爵苦笑道:“你現在該能夠理解我為什麼會急迫地要求你去地球了吧。”
林奇無語,這算是朱庇特人自作孽了,搞科研搞到斷子絕孫。“除此之外你們有沒有任何實質性地接觸過地球人?”
“有,嗬嗬,就是你。當然,現在還包括你從地球帶回來的一萬多人。”伯爵如此回答。
問題又繞回了原點,林奇不甘心道:“可是從我帶回來的報告或者登陸艇和1號巡洋艦的戰艦AI係統上,你們完全可以分辨出這絕不是能給予你們編碼的地球!”
“自然如此,我已經說過了,你也確實是往這方麵猜想的,那就是:未來的地球出了問題。這是我們朱庇特人的終極目標,重新找到回歸未來地球的方法。”伯爵沉吟道:“庫裏他們認為,新伊甸之門是個必須利用的方式。但是新伊甸的勢力對我們並不友好,所以需要戰爭來解決雙方的爭端。而包括我在內的另一派,無意於戰爭,並認為新伊甸之門和其他線索並不存在主次之分。強大的地球需要我們去拯救,足以說明問題的複雜性。若是可能,地球人會在我們之前修複新伊甸之門,不然的話,即使我們能成功,其實也會麵臨地球所麵臨的難題,所以我認為,最好能與新伊甸和平共存,希望找到解決問題的另一條途徑。這麼說,你清楚了嗎?”
林奇重重地點頭,心潮起伏不定。這和艾米莉對他說的總體來說不矛盾,但細節不太一樣。他細細掂量了一下兩種說法,認為他們都沒有說謊,艾米莉和伯爵各自的問題其實是並存的。
艾米莉同樣對他說過地球可能麵臨嚴重的毀滅危機,地球人以一種迫不得已的方式操控著朱庇特人。一旦地球方麵找到一種進入新伊甸的方法,幾可肯定雙方是沒有共存的可能,戰艦的炮口隻能說明一點:逆我者亡。
當然,艾米莉還說過,到了某個必要的時刻,她會出示這種證據以團結新伊甸勢力。這個“必要的時刻”即是林奇所認為的,無法消滅就隻能團結的那一天,也就是朱庇特全麵入侵的那天。
朱庇特人因為自身無法破解的生存危機,迫切想要重建新伊甸之門來救贖自身。這關係到他們種群延續與否,朱庇特人沒有錯。林奇暗忖換作是他自己,死亡腳步臨近下,他會做一切有一絲逃生可能的事!
而艾瑪的立場,也沒有錯。他人即地獄,當然我之意誌由我主宰,你是生是死與我何幹,為何要侵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