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坐的位置能不好,竇行之,方寶如,還有鎮上糧鋪的老板鄭寶良(鄭致遠家老爹,就是來宋村網魚的小白臉)。
當然最重要的還有柳長汀和姬無兩個貴公子,宋莽山簡直有一種要發財的趕腳,要是和他們套好交情,也許自己兒子那十年的禁考說免不能免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宋莽山敬了半天的酒就沒人回他,老臉實在繃不住,打了個幹咳“嗬嗬,嗬嗬,福子正忙,我替他去招呼招呼客人。”
一桌人撇了他一眼,放出一個終於走了的表情,憨人可以值得結交,這種鑽營曲逢的人還是算了。
宋莽山一圈下來也找不到地方去,回自己家那桌他又不肯回去,見自己兒子還在那兒幹坐著喝悶酒,不由得心裏大罵‘還說宋福中秀才是僥幸,那麼老實的人在官場上毫無發展可言,一天就知道家長裏短,根本就不是大丈夫所為,你現在這副樣子和死狗有何區別。”
氣是一定的,但是自己生出來的貨,不好也要拉扯,於是走到自己那桌把宋天都拖起來“一天就知道喝喝喝。”
拖走了兩步才在宋天都的耳邊說道“一天就知道喝喝喝,現場那麼多的大人物也不知道去巴結巴結,也許人家一樂意,你就不被禁考十年了。”
宋天都突然豁然開朗,來之前他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以來到這裏,看到宋福和那些人交流得越發熟練,說話也比以前圓滑了很多,交際手段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在場那麼多人還能如魚得水,頓時就像泄了氣的氣球生不出希望來。
以往自己瞧不起的人卻比自己過得更好,接處到的人群質量更高,而他卻越來越退步,甚至低到塵埃。
“你別想著他現在有多風光,就他那腦袋,隻要你不禁考了肯定比他快。”宋莽山又給自己兒子吃了一記定心丸。
宋天都愉快的喝下這碗雞湯,雄赳赳氣昂昂的開始拿酒杯去敬酒。
在座的另外一桌就是今年才及第的秀才,讀書人嘛!有點酸腐肯定是在所難免的,對於宋天都這種以作弊謀求秀才白占他們名額的人來說,心裏十分憤怒,表麵上更是看不起。
宋天都才敬第一杯酒就吃了閉門羹,然後雞湯效應少了一點點,再去另外一桌敬酒,那桌有個五十歲左右的老板說道“小子,看你長得斯斯文文的要不來我店裏做賬房,要不你這十年的時光很難過啊!你放心,錢是不會經過你的手的。”
宋天都卒。
宋翎遠遠的聽到老板講這話,手動點讚,特碼的,你這個插刀實在是狠啊!
那邊秀才不怕事的說一聲“答應吧!那裏也不錯的。”
宋天都死中驚醒再吐一升血,他將來是要當官的好嗎?現在就下定論他一輩子隻能當賬房,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就這樣,宋天都的複出計劃才前行一步就被打回原形,還成了在場人的笑柄,心裏不由得埋怨起父親,要不是他出這種爛主意,他也不會再這裏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