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緊緊的捂住耳朵,可這聲音好像有魔力一般,能穿透我的手掌直達耳膜,這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我長著大嘴,放佛也能感受到那種痛苦一般。
麥老的臉上也露出些難受的表情,不過這老家夥似乎要比我強悍一些,他僅僅隻是眉頭緊鎖,渾身上下顯得有些僵硬罷了。
這種場麵大概持續了幾分鍾左右,那些黑色的人臉和人手,才慢慢又沉沒到了河底,河麵這才一點點的恢複了平靜,最後變成跟鏡子一樣,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安靜的如死亡一般。
我一直盯著河麵看,腦海裏到現在還在想剛才的場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些人臉跟人手,為什麼會出現在河麵上呢,這一切都太恐怖了,想起來頭皮都陣陣發麻,到現在都驚魂未定的。
麥老看我一眼說,“嚇壞了吧?”
我傻愣的點點頭,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我現在不是被嚇壞了,是他媽都快被嚇傻了,這個神秘的荒島,到底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沒出現啊。
我甚至都不敢想象,因為我根本就想象不到,這一切都超出了我的大腦思維。
麥老拍拍我肩膀說,“別楞著了,走吧,上去。”
我傻愣的點點頭,我們兩個人順著斜坡又爬了回去,當我上去以後,再看到大家夥的表情時,差點沒笑出聲來,除了焦八和常山以外,每個人都嚇的都臉色發青,就好像丟了魂一樣癱坐在樹底下。
尤其是大個子,他坐在樹下腦門子‘嘩嘩’流汗,那眼神呆斜的嚇人,很顯然是受到的驚嚇不輕,比珍妮和李欣兩個女人還嚴重,這大塊頭看著挺壯實,其實膽子是最小的一個。
焦八和常山雖然不至於這麼嚴重,但也好不到哪去,兩個人都神色嚴峻,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感變化,就好像沒有生命的軀殼一般。
我猛然間發現一個問題,常山這個人的性格,有的時候跟焦八很像,非常像,焦八雖然有時候好色貧嘴,可他冷靜下來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任誰都看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常山也一樣,冷靜的可怕,最近他還表現出很多意想不到的思維跟見識,著實讓我高看他不少,這個男人,要麼就是朋友,要麼就是敵人,兩者不可兼得。
“大家夥都沒什麼事吧?”麥老看了看眾人,臉色變的很差,誰也沒想到,剛才那突發的事件,給大家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
饅頭抬頭看他一眼,很生硬的說,“暫時沒事,一會兒就不知道了,我看咱們就要死在這了。”
“別瞎說,還沒到那程度呢,都打起精神來,咱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小事兒算什麼。”我硬著頭皮衝大夥說道,雖然我也害怕,可我不能亂了陣腳,我一亂,起碼有一半人得跟著亂。
“這事兒還小啊?忠義你沒看明白嗎?那河水裏的人,估計都是過河的時候淹死的,搞不好就是水鬼呢,咱們要過河了,就得被他們抓去當替身了。”大個子倒好,直接把這事兒往水鬼的身上推了。
“你別在那胡說八道,哪有那麼多水鬼啊,別自己嚇自己行嗎?說的我都發慌了。”李欣突然站起身來,來回來去的走著,顯然也是有些害怕了,她一向很冷靜的,不過之前的場麵,任誰都會難以接受。
珍妮拽拽她衣服說,“李欣你別走了,晃的我腦袋都迷糊了。”
李欣坐下後說,“麥老,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嗎?那河水裏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人臉,這簡直太詭異了。”李欣說話的語氣很慢,這是在緩解她的緊張感。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其實我跟你一樣,現在滿腦袋都是空白,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我無法解釋。”麥老有些疲憊的揉揉眼睛,別說他了,想必沒人能解釋清楚為什麼。
“是詛咒,那些人都被詛咒了,他們被困在水下,永遠都出不來了,他們痛苦的掙紮,就是想掙脫這詛咒,隻可惜永遠都不可能,他們早就失去了靈魂。”常山突然聲音低沉的說道。
又是這個該死的詛咒,“常山大哥,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上次你說那紅色怪蟲是詛咒帶來的,這次又說那河溝裏的人靈魂被詛咒了,我都有點被你弄迷糊了,這詛咒到底是真是假啊?”我真搞不懂他,這些信息他是怎麼得來的,但肯定不會是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