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雪打透了衣襟,再這樣下去小丫頭會感冒的。
蘇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小白和昏迷中的小丫頭拖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載二人一寵回家。
小丫頭一點動靜也沒有,蘇鶯本來想送她去醫院,但看到女孩頸間兩個鮮紅的血孔時,不得不打消了念頭。
不過萬幸,至少這兩個血孔意味著小丫頭不會有生命危險。
自從那一天商討開辦許願屋的事宜後,蘇鶯每天出行都乘公交,隻是為了節省一些路費來早日把許願屋建成。
小書店隻是一個掩飾,女孩有大計劃。
難得乘一次TAXI,司機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要不是蘇鶯本身也是個美少女,看起來不像人販子,恐怕要被報警抓起來。
雨夾雪天,車行緩慢,但比公交要快得多了。
十幾分鍾後到達蘇鶯居住的公寓樓,蘇鶯親自把小丫頭扒光換上一身寬大的幹衣服,裹起來扔到床上,沒過多久程林夕便醒了過來,滿麵惶恐。
“一個藍頭發的女人,咬我,我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
一句話,蘇鶯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是哪個餓急眼了的小蝙蝠,饑不擇食了。
還真是夠巧的,小丫頭才喜歡上一個血族漫畫,轉眼就被咬了一口。
程林夕也是個沒人疼沒人管的野孩子,父母早亡,一直照顧她的奶奶也在兩個月前去世,現在她暫住在親戚家,那家人似乎很厭惡她這橫空飛來的包袱,總是排擠她,這也使得事發後女孩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親戚家,而是選擇去找蘇鶯。
也許在她眼中,那個善解人意的美麗老板比所謂的監護人要可靠得多。
“在我這住幾天吧,晚上你和小墨姐姐住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小丫頭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還是開心地答應了,對於自尊心極強的小丫頭來說,隻要不回到那個讓她無地自容的地方,怎樣都好。
蘇鶯一個電話把女孩的撫養責任暫時接了過來,那家親戚語氣中掩不住的喜悅讓她感到很厭惡,籌劃著怎麼教訓他們一頓。但轉念一想,並不是誰家都像蘇鶯一樣富裕自由,老百姓們要計算著開銷,多一張嘴就多了一處開支,雖不能指望他們像對自己孩子一樣對待林夕,但那些人無情冷漠的嘴臉還是讓蘇鶯打心底的替林夕父母感到心寒。
算了,生活總是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麻煩,順其自然吧。
也許放林夕回去更能讓蘇鶯感到解氣,等林夕餓了自然會把他們全都吃掉,但那對小丫頭自身的心理傷害是無法估量的,蘇鶯不能憑著一時之氣放林夕不顧,她可不能和那些白眼狼同流合汙。
既然接過來了,就先好好養著吧,小丫頭自尊心極強,不能讓她認為自己是在幫她。
“小林夕,餓不餓。”那邊李小墨正盤算著晚上做什麼菜,她自己是鬼,吃不吃飯都無所謂,但蘇鶯和小丫頭還是長身體的年齡,不能將就著來。
程林夕肚子“咕嚕”了一聲算是回答,李小墨笑了笑,鍋鏟飛舞,半小時過後一盤香噴噴的溜肉段,一碗驅寒的蛋花湯,一鍋熱氣騰騰的水煮肉片還有一大盆每天必備的炸雞便擺在餐桌上。
小墨做的炸雞是蘇鶯和小白的本命,具備肯打雞的味道又比肯打雞安全健康得多,兩人每頓飯都離不開炸雞,除了自身的怪癖嗜好因素外,小墨的廚藝功不可沒。
三人一寵圍著餐桌,難得有一股家的味道,就連脫線的蘇鶯都沒好意思開口搞怪,生怕打擾到這安靜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