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宣陽城裏有個人人皆知的周長順,白衣仗劍替民除了不少的妖怪,薑某不才,前段日子剛剛突破到了木胎境第二重,並順利獲得了除妖協會頒發的中級除妖師資格證,一直對白衣仗劍的周兄弟仰慕有加,今日運氣甚好,想借此機會與周兄弟討教一二,見識見識鎮仙樓的鎮仙劍法是否浪得虛名,可好?”
此話一出,眾人愕然,周長順進來二話還沒說出口,這江濤就要提出比試一場。
腦子秀逗了?
榮天成跟周天寶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前者臉上有些難堪,隨即嗬斥道,“薑濤!鎮仙劍法乃是祖師所傳豈會浪得虛名?就算要領教可你也還不夠資格說這種話吧?”
榮天成一臉怒容,強者的氣息與身為真武六大首座的威嚴同時散發出來,讓這江濤從頭到腳都酥了一遍。
沒想到榮天成會發怒的薑濤臉色瞬間煞白,立即躬身道,“弟子口誤!還望榮師叔贖罪!”
整個鎮仙樓裏的氣氛瞬間尷尬起來,榮天成看向周天寶,嚴肅道,“我門下弟子無意冒犯,但有錯就當受罰,今日我將其交於周家,任其處置。”
周天寶有些為難,看了看周長順,而周長順呢,此刻這注意力一直都在那陳雪圓滾滾的胸脯上,反倒是對那叫囂著要比試的薑濤一點也沒在意。
倒也不是一點也不在意,主要是這樣的人實在見得太多了,樹大招風嘛,不敢說如今這整個東洲都知道有周長順這麼一號人物,但至少在周家勢力範圍外的方圓千裏都還是有不少人知道周長順的,離得近的地方倒沒什麼人有那膽子去議論周長順的所作所為,但在那些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就少不了有人把這周長順當做笑料來講故事,時間一長深入人心之後,一些遊曆到宣陽城來的俠士都說要來揭發這周長順偽善的真麵目,揭發的方式很簡單啊,找他比試一場就行了。然後周長順就隨便從周家裏拎出一個高手說這是我家排名名多少多少,還在我後頭老遠呢,你得先贏過他才能跟我打,不過要是輸了,我得把你丟糞坑裏去。
閑來沒事兒數了數,前兩年一共丟了二十一個人進糞坑,最近這一年就很少見到這樣俠肝義膽的俠士了。
尋其緣由,多半還是怕了這周家。
周天寶瞧著周長順沒說話的意思,為了不讓周家與真武門的關係出現隔閡,便是擺了擺手,“無妨無妨,年輕氣盛都挺正常,我周家的鎮仙劍法如今確實在東洲少有露麵,少年郎熱血上頭想見識一下也沒什麼錯。”
誰知榮天成倒是一步不讓,“不行,我真武門向來以嚴謹示人,薑濤此子心性實在太差,今日之事若不追究,他日行走江湖定然還會再闖禍,周家主不必在意我榮某,他犯錯就該罰,一切按照周家家法即可。”
周天寶皺了皺眉,沒想到這榮天成這麼剛正不阿一點也不護短,無奈點了點頭,“那好,那就按我家法處置吧。”
“那不知周家家法是如何處置?”
“啊,頂撞長輩無視祖訓也不是什麼大罪,按照家法,也就是廢除全身修為逐出家門遊曆十年方可。”
薑濤渾身巨顫,差點就要去跟這周天寶去拚命了。
榮天成臉上表情變得堅硬,額頭冷汗直冒,“這...”
周天寶仰頭大笑,“哈哈哈,開個玩笑啦,薑濤頂多就是算他個冒犯長輩之罪,禁閉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