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嘯顯的眉頭深擰,難道那杯酒有毒?可是自己明明也喝了,卻安然無事。莫非問題出在杯子上?但杯子是他拿的,根本就是隨機的。
“將酒和酒杯送去太醫院驗查!”
趙太醫又問道:“太子妃近日可服過什麼藥物?”
玉琅答道:“自太子妃上次落水之後,就一直服藥。那藥方還是季先生開的。”
“可還記得那藥方?”君嘯顯問。
“奴婢一時想不起來了。”
“去請季先生。”
話音剛落,季明淵便已踏入新房。
“先生?”
“殿下,臣一直不曾離開。”
原來喜筵結束,正當季明淵要離開時卻聽到了君嘯顯的那聲急呼,礙於避嫌他隻得一直留在殿外,始終不敢踏入新房。
“太子妃現在情況如何?”季明淵看了看床上的雪卿,她臉色蒼白,了無生氣的躺在那裏,嘴角還留有殘留的血跡。
“老臣覺得有點奇怪,從太子妃的脈象來看她應該是中毒了,但這毒是最近才積累下的,隻是今日被激了出來。”趙太醫也是實話實說。
“先生可還記得當日雪卿落水後為她開的藥方嗎?孤剛才聽婢女玉琅說雪卿已連續服用了一個月餘了。”
季明淵一臉錯愕,“連續服用一個月餘?”他明明告訴孟相此藥的服用療程為七日,“殿下,可否讓臣也為太子妃請一下脈?”
君嘯顯點頭。
搭上雪卿的脈,季明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太子妃平日都是在什麼時辰喝的藥?”
玉琅看了看季明淵便立即低下頭答道:“都在臨睡前。”
季明淵轉頭對君嘯顯說:“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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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書房
“殿下,太子妃的確是中毒了,而且是中了臣所開的藥方之毒。”季明淵心裏稍有眉目。
君嘯顯冷眉一橫,“此話怎講?”
“太子妃落水昏厥,實則是因為體內真氣受到涼水的刺激,所以臣為太子妃開的藥以驅寒固體為主,七日為一療程,臣當時就提醒過孟相。而剛才聽玉琅說太子妃服藥已一月有餘,臣不得其解。更令臣疑惑的是,太子妃服藥均在夜間,臣開的藥方中有一味是炮薑,民間有‘夜食薑如砒霜’之說。臣當時並未考慮那麼多,因為就算在夜間服藥但不超過七日也無大礙,現在想來隻怪臣當日一時大意,未講清服藥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