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冷的難受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嘴裏不由的嗯了一聲,竇文青轉過頭來,一臉喜色的說道:“你醒了!”
竇文青又關心的說道:“你渴嗎?我給你倒點水去。”
方便答應一聲,竇文青剛要起身,床對麵座位上,一個年輕的女孩搶先站了起來說道:“我去倒吧!”
她跑進貨廂,接著傳來倒水時的聲音,沒過多久女孩兩手托著,裝著水的紙杯,走到床前遞給竇文青,同時嘴裏喊了聲“媽”。
方便詫異的看著竇文青,後者向方便點了點頭笑著說:“這是我跟你提過的,我女兒莊蒙蒙在樹林的樹屋裏見到她的。”
說著抬手抹了抹眼淚,然後,叫莊蒙蒙扶起方便坐好,竇文青把水放在方便嘴邊說:“來喝點紅糖水,發發汗好的快些…”
這時莊蒙蒙已坐回了自己的坐位。
一杯水下咽,讓快要冒火的喉嚨舒服了不少。
方便抬眼掃視車裏的幾個人,發現幾個陌生的女人都在望著自己,楊曉慧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像是睡著了,斷腿男人獨自坐在另一張桌子旁,閉著眼睛流淚,臉色難看。
方便總覺得車廂裏氣氛有些奇怪,但並沒有在意。
“虎子呢?”
方便沒有看到虎子向竇文青問道。
竇文青回答道:“他怕前麵不安全,就帶著人開車過去查看呢!”
方便想著,不知道虎子怎麼想的,把兩個陌生男人單獨留在車裏,如果他們突然發難,這些怯弱的女人怎麼能抵得過,而自己剛才又昏睡不醒,他覺得虎子做了一個危險的決定。
他不知道是誰在開車,剛想問,又想起自己根本連這些人的名字也不知道,看不見人,問了也白問,便打消了念頭,這時他看到,竇文青腰裏插著的一把92式手槍。
忙問道:“其他的槍呢?”有幾把槍虎子帶走了,我和我女兒一人一把,其他的都放在貨廂裏了。
方便點了點頭,我睡了多久,帶回來的藥裏有退燒藥嗎?”方便覺得冷的難受,頭暈暈乎乎的,也有微微的疼。
竇文青說道:“你睡了才三個小時,沒有退燒藥,虎子在想辦法。要不你再睡會吧!”迷迷糊糊的方便又睡了過去。
良久。方便昏昏沉沉中聽到槍聲。車廂裏女人們慌亂的聲音,虎子大叫“快去拿槍”。方便立時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方便的對麵竇文青在床尾,把頭探出車窗外向後看,聽到床上有動靜,轉臉看見方便,坐起來了,忙跑過去,同時說道:“你怎麼起來了。不要緊,是後邊一輛車大概是從市區的方向過來的,他們被屍群圍住了虎子在救他們。”
方便向車窗靠了靠,趴在車窗上向後看,四車道的公路上,一輛大客車上密密麻麻的圍了許多喪*屍,就像是一條滿是空洞的黑色毯子蓋住了玩具車,司機的視線被爬上擋風玻璃的喪*屍遮擋了視線,車窗裏有喪*屍伸手進去抓司機,慌慌張張的司機把車開上了一輛拋錨的中巴車上,大客車停在了那裏。
一輛越野在屍群邊緣遊弋開槍。
竇文青扶他說:“呀!你的身子熱的跟紅碳似的,再燒下去可就……這可怎麼辦?”說著眼淚就要落下來。
方便看了她一眼,說:“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用溫水擦身子和退燒貼試試,,我的囡囡六個半月時,晚上發燒,我媽告訴我用這個方法。後來囡囡的病就好了。”雙眼空洞的楊曉慧突然說道
竇文青如獲至寶辦叫道“蒙蒙快到水!”對麵的清瘦女孩拉起旁邊的另一個女孩一起進了貨廂。
方便沒有理會,燒的他迷迷糊糊的,她們說話聲就好像在很遠的地方一樣。
“告訴虎子用汽油燒。”方便放心不下虎子就對竇文青說道,正說著就被竇文青扶著,躺在床上。
這時有個女人叫道:“屍群向我們衝過來了!”方便猛然坐起,吐出一口鮮血,竇文青有些手忙腳亂的一邊扶著方便躺下一邊擦拭著方便嘴角的血跡,一邊說道:“你怎麼了啊!我們會沒事的,屍群離的還遠呢!…….”竇文青哭泣著說。
方便昏昏沉沉的又要昏睡過去,嘴裏嘟囔著,一定要救他們,或許她也在裏麵……。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便醒了過來,感覺身體似乎完全恢複了,這時他聽到周圍似乎特別安靜,車子行駛的很慢,聲音也不大,方便覺得司機應該是用一檔的怠速緩慢的開著車。
方便睜開眼睛,發現車廂裏很暗,這讓方便分辨不出現在是淩晨還是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