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舒服的睡著了,方便雖然疲憊,但是因為心裏有事,卻是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幹脆就不睡了,坐在桌前,注視著周圍的黑暗,聽著車外“嘩嘩”地下雨的聲音。
心裏回想著,下午神秘人臨走前的說話,“我還有朋友在等我,還有,在東南方向10公裏的公路上有軍隊遺棄的戰場那裏有你們需要的東西。”
要是他說的是真的,那麼必定是槍了,如果有槍今天的戰鬥就不會如現在般疲憊的如同爛泥,再如果來的不是神秘人而是另一波屍群,那麼這幾條命都得交待在這裏。
想到這裏方便的心裏忽然有種很強烈的欲*望,急切地想要得到軍隊留下的哪些武器,但是心裏總想著先去那片樹林看看,或許在那裏能找到雨荷。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車窗外的雨還沒停。自己昨夜是坐著的,現在卻是躺在這一排的座位上的,身上還蓋著一條薄毯子,方便掀開毯子坐起來。
“你醒了,昨天把你累壞了,再睡會吧!”竇文青和虎子媳婦正在準備早飯,看見方便坐了起來,忙放下手裏的菜,像是一個心痛老公的小媳婦一樣,走過來坐在方便旁邊,不說話,先送上嘴唇印在方便的唇上。
“再躺會吧!嗯!”她像個小媳婦撒嬌,溫柔的再次說道,幸好她雖然年齡大,但是保養的卻如二十五六的年輕女人,否則方便就要吐了。
“不用,我坐一會吧!”
“嗯”說完又在方便臉上印了一口,轉身離開做飯去了。
方便注視著竇文青窈窕的身形,心裏在想:竇文青把身體給自己,現在又對自己這麼好,把自己當成她老公一樣對待,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救了她,她一定是想傍上自己,好讓自己長久的保護她,況且自己這麼年輕,老牛吃嫩草,說起來,她一點都不吃虧。
虎子的父親陳衛豐仍躺在昨夜的位置,像是沒睡醒,虎子單手拄著下巴,坐在車門口的台階上,默默的望著遠處的雨景發呆,他的孩子躺在床上仍未醒來,楊曉慧才能騰出手來幫著竇文青做飯。方便想要把自己昨夜的想法說出來,可是看到眾人現在沉悶的樣子,又把話咽了下去。
雨稀稀拉拉的下著。
吃飯時陳衛豐躲進了貨廂,楊曉慧給他端去了飯菜,但他並沒有吃。方便很擔心老頭的身體,是否扛得住。
“昨天那個人對你說,有個被遺棄的戰場,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虎子淚痕未幹,胸口一起一伏,神情堅決,似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
方便猜的出來,虎子想要得到槍,有了槍他就能像方便用劍殺喪屍一樣,可以輕鬆為他的母親報仇。
“我要跟著你幹,去殺喪屍!”虎子又說。
方便注視著虎子沒有說話,心裏盤算著虎子現在的狀況和去10公裏遠的地方是否會平安。想象著戰場上一地的武器裝備,心裏也是著急的很,有心說去,可是接著又想到了樹林裏的那些人。有可能會在那裏找到玉荷或是竇文青的女兒,心裏一時間又打起了退堂鼓,一時不好決斷。
“我打算先去那片樹林,”方便指著他們所處的位置隻能看到那片樹林的一角。
方便又道:“我看到有人開車進去,我想先去看看裏麵有沒有幸存者,然後,再去找那個人說的戰場。”
然後拍了拍虎子的肩膀說:“現在,先吃飯吧,你們被困在村子裏太久,不知道外邊的艱險,這十公裏不好走啊,到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安全,明白嗎,”最後方便又說道:“我最擔心你一時衝動像上次一樣衝進屍群,你要記住你還有老婆孩子,還有老父親。”
說完臉上帶著微怒,將吃空的飯碗向前一推,轉身走出了車子,外邊雨已經減小,一半會淋不透衣服,況且雨水衝散了人的氣息,讓喪屍尋找不到這讓人們稍稍放鬆了一下。
方便站在車前,轉頭看向半山腰的自己的那輛紅色轎車,他走到轎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裏一切都和他離開前一樣。他啟動了引擎把車子倒開到大巴車前。
虎子竇文青他們都站在了車前看著他,方便探出頭,雙目掃過竇文青虎子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