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故意射出一箭射在那人的身前,那個黑影,被驚動,看到了方便,便嗷嗷叫著跑了過來,方便又射出了第二隻箭,那個黑影應聲而倒。
收了弓箭,方便攙著春嫂走近黑影的屍體,這是一個老人,應該是在看瓜的時候被感染的,變喪屍後,沒有人的氣味的指引,他不知道去哪裏,於是就留在了這裏,直到現在。
不過方便和春嫂已無心理他,方便把春嫂攙扶進瓜棚,撩起瓜棚裏的蚊帳把他扶上床,然後兩人高興的望著這一大片西瓜地,
方便認不出哪是熟好的西瓜,他隻是撿了個個頭最大的抱回瓜棚,用一把沒有沾過喪屍的匕首切開,分成數個小塊,拿了一塊遞給春嫂,自己也拿起一塊,痛痛快快地自顧自的吃起來。
大夏天的哪怕是夜晚也是熱的要命,兩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半個大西瓜,既解了渴又填飽了肚子,方便中午忙著追車傍晚忙著殺人,他已經兩頓飯沒吃了。
春嫂吃飽後坐在瓜棚的床上斜靠著瓜棚,揉著右腳的腳腕,看著方便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鼓足了勇氣說:“你殺人是為了救我?”
“嗯!我在山坡上偷聽了他們談話,也看見了你,我知道風老大他們不是好人,所以就殺了他們,”方便淡淡的說。
“風老大獨占了我,有時高興也會把我賞給小四一次,好讓小四聽他的話,他不準老李碰我,還有,他怕我受不了逃跑,不準我穿衣服,不高興時就打我和老李……”春嫂邊低聲哭泣邊向方便訴說著在風老大手裏遭受的苦難。
隨後方便和她談了很多,也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名字,她叫竇文清,今年三十四歲,但是方便怎麼看都覺得她像二十四五歲的人。
他和風老大他們三人是一個村子的,她男人是個包工頭,工地很多,給她掙了很多錢,家裏有錢,她不用出去工作,事發後一起逃到山上,風老大是坐過監獄的,當時剛出來兩天,也多虧了他用弓箭護著,要不然她和小四老李一個都活不到方便的出現。
竇文清問他“災難發生後你就一個人嗎?”
方便回答說“不是,最初有三個人,都是我們旭日武校的。我們三人約好,一起去找各自的親人,並且結拜為兄弟。路上,不料遇到了屍群,老大被感染了,當時我們並不知道,喪屍殺人並不需要砍下一個人腦袋,而隻需要劃破你的皮膚,你就會感染,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它們中的一員。當我們走到老二的家時,老大再也堅持不住,最後變成了喪屍,老二因為看到家人全都變成喪屍,受不了打擊,瘋了似的跑進了屍群。”
方便冷笑了一聲又道“那是一個半月前的事了。”
瓜棚裏有塊手巾,昏暗中竇文清拿了過去,因為看不清是不是幹淨,他聽了方便的話,又不敢打開手電看個仔細,隻是拿到鼻子前嗅了嗅。
方便看了笑了笑,打開背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塊新的手巾遞給竇文清,她接過手巾,說了聲“謝謝”便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她對他說“自己還有個十五歲的女兒,災難發生前去同學家玩…。”然後便不再說話隻是趴在床上低聲哭泣。
這一夜很漫長,但卻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夏天的太陽出來的格外早,大概是四五點鍾竇文清就已經睡醒,一睜眼就看見方便坐在瓜棚外的凳子上,斜靠著瓜棚的柱子半眯著眼睛吸煙,臉上寫滿了疲倦,而地麵上一地的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