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你看看都幾點了,是晚一點嗎?而且現在是深夜,你一個女流還在外逛蕩,我能踏實睡覺嗎?”
“對,是我不好,回來太晚了。這不有事嗎,也是偶爾一次這樣,下次再不會了,走,進屋睡覺去。”譚舒敏不安地放下包就要去洗手間。
然而蕭瑋卻嚴肅地說:“你去哪了?”
譚舒敏怔住了,又轉身看了看他,說:“去田姐那兒了,她又跟我訴苦,說她老公怎樣怎樣的。這田姐也真是,把我拖到那麼晚,下次不去她家了。”譚舒敏隻好扯謊瞞過老公。
“舒敏!”蕭瑋突然站起來走到她身邊。
“舒敏,你,哎……”蕭瑋說半截不說了。
譚舒敏依舊緊張,看著老公滿臉憂愁的麵容,就說:“老公,你怎麼了?”
蕭瑋陰鬱地看著譚舒敏,皺著眉頭說:“你真去田姐那了?”
譚舒敏的心又發緊了,驚詫老公開始起疑了,但還力圖隱瞞說:“是啊。當然是真的。”
“可我給田姐家打過電話,她說你根本沒去她家。”
譚舒敏頓時知道露出破綻了,已無言以對,慌張地說:“你問過了?”
“你那麼晚不回來,我隻好找你的老朋友問問,想知道你在哪。要明白這些年你一直沒這麼晚回家過,天一黑你就在家了。可是你今天卻很反常,還隱瞞我你的去向,舒敏,你到底去哪了?”
“我,我……”譚舒敏不會說謊,更沒有對老公隱瞞過什麼,一時也對答不上來。
“實話說了吧,最近我發現你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事瞞著我。”
“我哪有啊?”
“舒敏,你一直是個誠實的人,不會撒謊,你最近總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忙些什麼,我都看在眼裏了,你以為我發現不了這些嗎?”
“老公,我還是以前的我啊,我哪有秘密可隱瞞啊?我的事,你是都知道的。”
蕭瑋歎了口氣,說:“可現在我不知道了,有時你會故意躲著我忙自己的,接打電話也會避開我,以前你可不這樣啊。最近這兩天,你有太多奇怪之處了。”
譚舒敏一聽,更緊張了,想不到丈夫那樣細心,觀察得如此細致,還是說自己太沒用了,什麼也掩飾不了,都表露出來了。
“可是老公,不管怎麼樣,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這點你是知道的。”
蕭瑋轉過頭,認真看著譚舒敏,眼神憂鬱,頓了頓才說:“那你告訴我,今天你去哪了?”
譚舒敏又卡殼說不出了,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告訴老公這件事。
蕭瑋見其不回答,就說:“你不說我替你說,你去旅館見人了吧?”
這一句驚到了譚舒敏,她駭然地望著丈夫,無可辯駁地說:“你,你怎麼會這樣說?”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有事瞞我。”
“你這樣說什麼意思?”
“有人告訴我,說看見你從一家西餐廳裏跑出來了,後邊跟著一個年輕點的男人,好像你們之間有什麼糾葛。”
譚舒敏頓時想起了那次的事,暗想不好,居然有熟人發現。可這是難免的,自己做生意,接觸人多,保不齊就會在街上遇到熟人。
蕭瑋繼續說:“開始我聽了也沒往心裏去,想著可能是生意上的事情。可後來看見你總心不在焉的,好似有心事,而且有時躲著我打電話,我就開始起疑了。
今天你一走,我就跟著你去,卻發現你竟然跑去旅館,而且一呆就是那麼久,我當時真氣炸了,怎麼也沒想到,我老婆會背著我做這樣的事。其實我本想衝進旅館,當麵看看你去見誰,看你們在做什麼。可是又一想,那樣做大家就都沒退路了。
我沒有衝動闖進去,就是想等你回來,看你怎麼解釋。”
譚舒敏出了一身冷汗,身子直發抖,怎麼也沒料到,老公居然跟蹤自己。進而她流著眼淚,悲泣地說:
“老公,你竟然不相信我,還跟蹤我,說明你一早就對我不放心啊。”
“我,我當然不放心啊,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辛苦維持這個家到現在,好不容易那些苦難都熬過去了,我不想到了現在,我的老婆會被別人拐跑。”
譚舒敏驚愕地看著蕭瑋,顫聲說:“你終於說出心裏話了,原來這麼些年,你一直不放心我,怕我離開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