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梵不打算告訴文彬,就把手抽回去,淡淡地說:“沒什麼,不小心碰的。”
文彬卻上前一步,關切地說:“怎麼碰的?”
他又一次抬起那手腕仔細看傷痕,並自語說:“這傷不像是碰的啊。”
他再仔細瞧那條胳膊,好像還有傷,就順手把蕭可梵的袖子往上翻,結果看到小臂上也有幾處瘀傷。
頓時,文彬就睜大著眼睛驚疑地看著蕭可梵:“你這胳膊是怎麼弄的?這分明是給打的?”
蕭可梵不想讓文彬知道這些,忙抽回胳膊,緊張地說:“別這樣,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說完,她就迅速轉身走了。
文彬哪肯放心,也立馬跟過去。
蕭可梵知道文彬在跟著,就一直走出了公司,來到街上。
文彬立即跑了兩步,追上了並攔住了她:“可梵,你的傷是怎麼來的?”
“沒什麼,我不小心磕的。”蕭可梵邊走邊說。
“可梵,你別蒙我了,那怎麼可能是磕的呢,分明是……人打的呀?”
文彬更加情緒激動:“可梵,告訴我,是誰打你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是打的,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可梵!”
蕭可梵不想解釋了,緊跑兩步,要擺脫文彬的追問。
文彬見情況不對勁,更著急了,一把拽住了她,大聲喊:“可梵,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你誠心要我難受,要我著急上火嗎?”
蕭可梵見文彬的聲音過大,引來了幾個路人圍觀了。她臉上掛不住,隻小聲說:
“那麼多人看著呢,這不是講話的地方。”
文彬一看也是,於是攥緊蕭可梵的手,堅定地說:“好,我們換個地方。”隨後他拉著她到了一家茶樓。
“這該是講話的地方了吧,告訴我,你的傷怎麼來的?”文彬仍擔憂著問。
“可梵,你是瞞不過我的,那傷痕分明是人打的。”
“好,我告訴你,但你要保證,聽了之後不要去做什麼,不要衝動,不要……”
“到底發生什麼了?”文彬見蕭可梵的狀態似乎發生了很嚴重的事。
“這傷是高穎弄的。”
“高穎?董事長?怎麼會是她?”文彬驚歎道。
蕭可梵不好解釋,就沒具體說,隻以沉默應付。
文彬很擔心,趕快擼起蕭可梵的袖子又仔細查看,兩隻胳膊都看了,頓時心疼不已,那本來光滑細膩猶如白藕的玉臂,清晰印著大大小小幾塊瘀傷,有些還滲出血印來,叫人不敢直視。
文彬頓時心痛之極,看著那些傷痕,就感受到蕭可梵得有多疼。
“可梵,高穎為什麼打你?”
“你別問了。”蕭可梵難為情地把臉扭到一邊了。
“不行,你得告訴我。再怎麼樣她也不能打人,就算她是董事長又如何,我要找她去。”
文彬說著就起身要走。
蕭可梵怕出事,趕快摁住文彬:“別去,千萬別去!”
“為什麼?我要跟她理論理論!”
“我剛才已經說了,你知道就好,別衝動啊!”
“為什麼?是她不對,大不了我們可以報警。”
“千萬不要!”
“可梵,你是怎麼了?別怕,我會處理好的。”
“不,那樣對不你好。我求你別找她。我跟她是有宿怨的,她打我是因為恨我。”
文彬疑惑地看著蕭可梵:“她恨你?為什麼?”
“文彬,這都怪我,其實也是我招惹到的。我沒有完全告訴你事實,其實,我一直愛著的人就是高穎的老公。”
“什麼?!”文彬聽了猶如晴天霹靂,這一事實太讓人意外了。
“你說你故去的愛人是高穎的老公?”文彬想再確認清楚。
蕭可梵無奈地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文彬自言自語道。
“我不是有意要當然人家的第三者,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他和高穎是沒感情的,完全是買賣婚姻。我們的相遇,完全是天意。就在我和他準備談及婚事,他要和高穎離婚時,他就意外身亡了。”
說到這裏,蕭可梵又想起傷心的往事,悲泣起來。
文彬也驚愕了,呆愣了半天才漸漸平靜下來。
“這麼說,你一直在高穎的公司裏工作,即便有這樣特殊的關係,你也沒離開這公司?”文彬不解地問。
“事實上,公司原本是李家的。董事長本是高穎老公的。是他死後,高穎才繼承了董事長一職。我其實是在他的公司裏工作。”
“因為你忘不掉他,才不願離開,對嗎?”
“在公司裏,處處都留有他的身影,我好像仍能在這感受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