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般,轉眼又是一天過去了,期間,所有界域內的眾多門派、勢力,已然彙聚在陸遊城域外數十裏的大地上,安營紮寨了下來。
一眼望過去,足足有數百個撐起的晃動的寨營顯現而出。
據陸遊一方密探的調查,眼下對方集結的人數,已達到了數萬人數,還有大股的人馬力量,正對著這個方向趕來。
如此,這麼一大股力量加起來,都快頂上陸遊城域內一半的人口數量了,而且對方陣營中,來的皆是修真之士,就算是最弱下的一個,都能瞬間滅殺掉幾個成年的大漢。
雙方在力量對比上懸殊過大,假使加上城主府一脈的力量,陸遊城內此時也不過有著過萬人的數量,其中還多是一些實力不滿四字大圓滿境界的人,一旦這場暴風雨席卷開來的話,對方光是靠人數上的優勢,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可占據整個陸遊主城。
對方人馬之所以現在沒有立刻動手,就是因為雙方間交涉的關係,不論怎麼說都好,這些聚集而來的勢力、人馬,全部是周邊附屬四大界域內的人,根據皇天室定下的規矩來看,界域與之主城間要是發生衝突矛盾的話,理應由四大界域內的主宰者出麵協商議事,要是因利益而起的,可由主城全全接手,進行調節分配。
製度雖是合理清晰,奈何對於現在的陸遊城來說,根本就行不通,先不說主城力量是否依舊存在,眼下麵臨最大的問題,就是眾人心中的貪婪之意,試問對著這麼一座誘惑力十足的礦脈,任誰能夠不心動?
在這方弱肉強食的修真世界中,一切發生的因果關係,從來就不論事態的好壞,利字當頭,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古往今來這都是不曾變過得至理名言!不論結果如何,如此之大的一條血源礦脈,就是已方的人看到了,都很難抵擋的住心中的貪婪之念,更逞論外界之人!
為此,雷火界域、覆水界域、鴻蒙界域,三大界域內的主宰者盡數出動,與之外界那些眾多勢力的領頭人物進行了協商。
結果,隻換來對方給的三天討論時間,到時要是陸遊這一方,再不能夠拿出一套合理劃分血源石礦的辦法來,那麼三天時限一到,外界那股數十萬勢力的人馬,就會不顧一切的進攻陸遊主城。
對此,雷火三人均感到無奈,平日裏無風無浪之際,或許三人說話還有點分量,但一牽扯到利益上的糾紛,別說是三人出麵了,就算是皇主到來都不一定能夠平息的下眾人心中的貪婪之意。
但是不管又不行,如果一方界域動亂起來的話,所造成一切損失的後果,都由管轄這方界域內的人一力承擔下來,這才是最讓三人感到頭疼的地方。
此時,在陸遊主城內的議事大廳上,雷火、飄雪、鴻嘯皆是聚集在此。
周遭滿地碎光點綴的空間內充滿著一股沉重的氣息,猶如一團暴風雨在醞釀,壓抑的氣息中,又如一座大片壓迫般,壓頂在這方空間內,教人直透不過氣來。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在這股沉悶的氣氛中波及開來。
飄雪一掌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麵,一時間,那由花岩木雕工出來的長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掌印。
“哼!我果然沒有看錯青山那鼠輩的麵孔,一走就是一天的時間,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他怕是想對我三人打擊報複一番,方才能解之前心中的怨氣!”
鴻嘯瞥了一眼前人,微微搖頭道:“我看不至於,他青山再怎麼說都是一有身份的名流,何況在血龍衛中,一向欽佩實力、磊落的名頭,如他真是一個耍弄心機做作的鼠輩,怎樣都不會爬到今天的地位,同僚也會以他為恥,不外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愚蠢的事情想來他還不至於會做。”
“哦?”聞言,飄雪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隨即出言問道,“那是何故?”
“在我看來,他的這番用意已然很明顯了。”這次回他的人卻是一旁的雷火。
方下,兩人的目光又落到雷火的身上。
迎著兩人目光的注視,雷火從容一笑,道:“隻有一種推斷最是合理,那就是他要掙這份頭功的名額,隻有這樣,他日後在官方一途的走向發展上,才能更加容易,以至於平步青雲。”
聞言雷火一番分析後,飄雪、鴻嘯兩人的瞳孔猛的一縮。
飄雪震驚的道:“難道他把這次的劫難...當成是他升官發財的一條途徑了?他是想等到大戰的一刻,才攜援兵而來撲火?”
“媽的,這個混蛋,想不到他把這麼多人的性命當成是兒戲,是他爬升的一種手段!”一向性情溫和儒雅的鴻嘯,都是忍不住的咆哮了起來。
一時間,看著眼前滿身煞氣波動的兩人,雷火一對粗狂的眉頭間,不禁皺了起來。
沉吟了一會,他出聲安慰道:“事情的苗頭雖說對我們很是不利,但眼下還沒有發展到那最危機的一步,況且你們別忘了,他青山是這陸遊主城中的領頭人,任他再如何的算計,都不敢玩火焚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