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闌珊,一群人已經東倒西歪的在桌上,隻有穀明月同何其正兩人還在麵紅耳赤的鬥酒,兩人神神叨叨,邊喝邊說。
穀明月:“我告訴你,小君君是我的……呃……你別以為呃……比我大,就想呃……”
何其正:“你的……你的……都你的…”
穀明月:“那你幹嘛……呃”
何其正:“朕……想幹嘛……就幹嘛……”
“……”
夏河君見眾人已經神魂顛倒,醉生夢死,便站了起來,走到櫃台那,道:“他們幾個喝醉了,還麻煩掌櫃的等會叫輛馬車將他們送回書院。”說完就將一錠白花花的銀子放在櫃台上,掌櫃的見了,樂嗬嗬的收起來道:“原來是天一書院的學生,好叻,馬上給你去辦。”
話落就招手讓酒保過來道:“你去尋輛馬車來,將公子爺幾個送回書院!”
酒保一聽就急忙出去,不一會兒便趕著輛馬車回來,幫著夏河君將他們攙扶起來,送進馬車裏,穀明月滿臉暈紅的揮手推遲不肯上去,他神叨叨的說:“不要……我今天……還要喝……小君君,呃~”呼出了一陣酒氣味,熏得夏河君皺了皺眉,蠻狠的一腳將他送進馬車裏,看的酒保都呆了。
“送他們回去吧。”她平靜的說。
“好……好的,公子爺你不上來?”酒保問道。
“嗯,我等會自己回去,麻煩你了,謝謝。”
酒保臉紅了起來,沒想到這位小公子這麼有禮貌,急忙擺擺手說:“不用,不用,舉手之勞,駕!”
目送馬車離去,夏河君這才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著,古代的大街其實很寂寞,那些小販們早早就收攤回家了,隻有一些花樓,酒樓燈火輝煌,夜裏的生意剛剛開始。
夏河君路過每個花樓就有一些女子穿著暴露的走出來,揮著手巾嗲氣道:“小公子,進來玩玩啊~”
她看了看她們的衣服,心想若是讓她們穿上她設計的服裝,會不會使得百家坊名聲大噪起來,畢竟接觸她們的人來自五湖四海,四麵八方,心想著她便篤定決心,踏步走進這座名為“春香閣”的花樓。
剛走進去便有個畫著濃妝,年紀稍大的女人扭著腰臀走來道:“哎喲喲,哪裏來的小公子,長得真俊,第一次來我們春香閣吧?”
夏河君心想,這位應該就是**,她朝她點了點頭,**的眼珠子轉了轉,笑的越發明媚起來,她說:“那你就來對了,數京裏,可沒幾家花樓能同我們春香閣的姑娘相媲比,我們這群姑娘,長得那叫一個美,什麼樣的都有,就那第一美人尚姑娘,還是從我們花樓裏出來的呢……”
尚姑娘,莫非就是上次同雪如塵在一起的那位女子,好像叫尚穎兒。
“……來來來,你告訴姐姐我,你想要什麼樣的姑娘?”**不斷嘚吧的嘴唇停了下來,詢問的眼神看著她。
夏河君問道:“有筆墨紙硯沒?”
“啊?”**愣住了,夏河君見了,了然的從荷包裏掏出一錠銀子給她,她急忙接住,笑了起來道:“有,有,有的,我們這,什麼沒有?來,姑娘們,筆墨紙硯伺候!”
很快就有人將筆墨紙硯擺放好在桌上,夏河君坐了下來,執起毛筆蘸了蘸墨水,思索一會兒,便在攤開的宣紙上專注的畫了起來。從來沒有人來花樓不是喝酒尋樂,而是畫畫的,故有好多姑娘圍在她的周圍,好奇的看著,連同**也暫時忘記招攬客人,跟著在一旁,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夏河君放下毛筆,將畫好的圖紙拿起來吹了吹,交於**,道:“大姐,你看這衣服如何?”
**新奇的看著,許久沒放下來,一旁的姑娘們忍不住道:“媽媽,我就想要這樣的衣裳,給我做一套好不好?”
“給我,給我,我是春香閣的台柱,理應讓我先。”
“誰說的?!也不想想上次是誰丟臉死了,把一位客人活活嚇的,尿都流出來了!給我才對!”
姑娘們開始搶了起來,什麼話都說,**見形勢不可收拾,大吼道:“都給我住嘴!嚷嚷什麼?!沒看見還有客人在的,越發沒有規矩,媽媽我還沒吭聲,你們一個個這是要造反了?!都給我滾去接客,不然我一個個揭了你們的皮!”
姑娘們嘟著嘴,散開來,一個個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那副圖紙,念念不舍的。
**堆起笑來道:“小公子,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