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恍然大悟,一直僵持的局麵居然從這一點破解,他沒有想到如此的機緣巧合,唐蒙的老板居然是將軍國際的老廠長,更沒有想到的,最後的死結居然在這裏解開。兩個人又聊了一陣子,唐蒙就提前離開了。陳墨縱有千般話,此刻卻不知道如何說起。隻能夠遠遠的望著唐蒙的離開,一如百合花一般,輕輕的綻放,慢慢的凋零,留下它的美麗素潔高雅,在人的腦海之中。
他在會場裏繼續的穿梭,不時的會有人和他敬酒,主動的找他碰杯,陳墨已經看遍了陌生麵孔帶的笑容,他靜靜的思考,卻沒有陶醉。畢竟,單子接下之後的事情才是最為主要的,雖然應該高興,但不能被喜悅衝昏頭腦,進而放浪形骸。
就在他端著酒杯到了一個角落慢慢品酒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帥哥,搭個訕吧?”陳墨一回頭,隻見一襲短袖旗袍的楊姨笑吟吟的端著酒杯望著他。
陳墨嗬嗬一笑說道:“呀!楊姨?好啊?今天晚上去我家如何?出租給你我的半張床鋪,怎麼樣啊?”楊姨嗬嗬一笑,伸出拳頭做出一個打他的樣子。
調侃完畢之後,看到酒會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楊姨歪著頭問向陳墨道:“這種感覺如何啊?”陳墨嗬嗬一笑說道:“如夢如幻,感覺一切是那樣的真實又是那樣的不真實。不過總體來說,這種感覺蠻好!”
楊姨嗯了一聲,然後似乎很感慨的說道:“也不知道淡妝最近怎麼樣,你最近有沒有和淡妝聯係呢?”
陳墨一時語塞,不知道從何說起,從開始競標的時候,秦淡妝似乎便被她拋到了腦後,而秦淡妝也沒有和他聯係,瞬間就似乎斷了聯係,此刻聽見楊姨猛然提起,陳墨一時間也有一些不好意思。當即唯唯諾諾的說道:“那個,那個,沒、沒有……”
楊姨依舊如同原來一般問道:“你現在也取得了成績,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將工作安排下去,你費費心,和我一起去看一下淡妝,說實在話,我有些擔心,而且,這段時間秦老爺子也和我溝通過,慢慢的,現在他也放棄了原來的想法,還是能夠尊重淡妝的意思,這一切我必須要和她說清楚。所以你能不能陪著我一起去看看她?”
楊姨說話非常的客氣,沒有了當時那一種熟稔,似乎隱隱的有一種隔閡的感覺,陳墨一時間有一些不適應,當即對著楊姨說道:“沒問題,沒問題,安頓好了我立即動身,你放心吧。”說完後又衝著楊姨鄭重的點點頭,似乎想告訴她自己的的確確的下定決心。
楊姨也點點頭,微笑著望向陳墨,一時間,時間似乎靜止,兩個人都有一種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感覺,用金子一般的沉默溝通著彼此。場子裏麵依舊是言笑晏晏,觥籌交錯。任時間輕輕的滑過。流年輕換,不知道山中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