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雀三在台上說出那些話的那一刻開始,黑龍就明白雀三隻不過想壓製一下自己,此刻見那些掌櫃一個個的過來敬酒,也明白這肯定是受到雀三勢力的暗示,當即也平複心態,一個一個的和他們喝酒,而且端起杯子的時候總是和他們平著。
這是黑龍的底限,如果每一個都受敬可能會引起雀三的不滿,按照黑龍想的,事情發展到現在他也沒有必要和雀三再進行衝突,而要是讓他低姿態的敬酒,那也不是他所能為的,畢竟對於黑龍來說,他也由他的風骨!
過了一陣子之後,雀三在鴆的陪同下,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周圍的人連忙知趣的給雀三扯開了一張椅子,雀三一屁股坐下之後,對著桌上的人說道:“諸位都是我多年的兄弟,尤其是黑龍,今天我也是從這個桌敬酒,然後再和我老兄弟多喝一個,諸位沒有意見吧!”
其他人哪敢說有意見,隻是陪著雀三喝了一個之後,又給雀三斟上了酒,雀三端著酒杯笑嗬嗬的望著黑龍說道:“老兄弟啊!這麼多年都是並肩奮戰,也沒有必要都一直搞的很不愉快嘛!”黑龍含笑的應付著,而張闊則很不屑這種感覺,隻是隨便的到處亂看。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眸,他連忙擦了擦眼睛,似乎想在仔細看一看,他明白自己沒有看錯,鳳凰和宋宇兩個人在另一側的桌子開始敬酒,而看架勢,宋宇甚至都隱隱在鳳凰之下,張闊的內心如同被巨大的錘子敲打了一下一般,一種難以言明的沉悶湧上了心頭。
那邊黑龍也和雀三碰了一下酒杯,雀三笑嗬嗬的說道:“咱還有一個老兄弟,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就讓他和你做伴,還是老兄弟在一起的感覺好啊!”說完他又對著酒桌上的其他人說道:“好好照顧我老弟!”其他人自然又是一陣奉承。
黑龍平複的心下麵,卻如同刀子在一點點的割裂。
宴會結束之後,黑龍和張闊離開回去的路上,張闊將看到宋宇的情況和黑龍說了一遍,黑龍隻是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張闊似乎也明白黑龍內心的難受,當即也沒有再繼續說話。
而雀三則坐在望月樓裏,對著鳳凰他們有些玩味的說道:“哼哼,這個孫老頭,居然不來!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這是鳳凰給他彙報的,所有下到請帖的,基本上全到了,不是掌櫃來的也是那邊有頭有臉的馬仔,唯獨隻有一家,那就是八爺那邊,既沒有來人,也沒有送賀禮,似乎就把雀三當成空氣一般!
雀三感慨完畢之後,冷笑著說道:“如鯁在喉啊!臥榻之側豈能容他人酣睡?這就是一枚釘子,我豁上去紮手,我也得把它拔了!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隻是他不知道的,現在的他和之前的他也在一點點的改變,隻是他沒有覺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