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鄧楠來訪(2 / 2)

鄧楠微笑著打開她阻攔的手說道:“行了,倒上又沒有全讓你喝光,隻是,大家高興,適量就行。”

唐蒙聽見她如此說,也隻能把手拿開。倒好酒後,鄧楠一舉杯子說道:“來,我先敬你們兩個一杯,謝謝你們兩個提供這麼美味的飯菜招待我。而且還是第三次。”罷衝陳墨擠了一擠眼睛。

陳墨拿起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唐蒙拿起杯子隻是舔了一舔,就被辣的咳嗽起來。鄧楠邊幫她捶捶背邊說道:“你少點沒事,那個陳墨,你不行,你一個男子漢,怎麼能喝那麼點,再喝。”說罷一隻手衝陳墨一指。陳墨略微有些無奈,隻得又喝了一口。

就這樣,在鄧楠的催促下,陳墨和她一樣,分為六次把這杯白酒喝了下去。而且唐蒙也隨著他們喝了半杯。鄧楠又把她和陳墨的杯子倒滿,剩下的一些全部倒進了唐蒙的杯子,恰好給她湊滿了一杯。此時,唐蒙也仿佛是酒意上湧,不在像剛開始時那般阻攔,隨著他們兩個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之前的時候,陳墨一直喝啤酒,而這瓶白酒本來是陳墨買了做料酒的,度數也有些高,直喝著陳墨的腦袋一陣的暈眩,酒精在血液裏加速的循環著,眼神也有些迷離起來。

鄧楠仿佛被酒精提起了興致,拉著唐蒙說道:“來,你跟陳墨一起喝個交杯酒。快點,……”眼見唐蒙還有些不好意思。鄧楠端起我的杯子對陳墨說:“你怎麼好意思呢,來,你主動一點。”陳墨仿佛是機器人一般任由著鄧楠擺布,隨著她的話站了起來。此時,唐蒙也被鄧楠推了起來,扭扭捏捏的望著陳墨,鄧楠拿著他們兩個人的胳膊,環繞在一起。陳墨鼻尖嗅著唐蒙的發香,沒來由的心神一蕩,接著喝酒的刹那在唐蒙的麵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邊上的鄧楠看到這一幕,心中一暗,一股莫名的失落湧上心頭。

兩個人放下杯子後,陳墨大著舌頭對唐蒙說:“你個熊孩子,鄧楠來吃飯居然也不知道早告訴我,我都做好飯了。所以才這麼倉促。”

唐蒙也雙眼迷離的說道:“我快下課才收到鄧楠的短信,我怎麼知道……”就在兩個人略帶醉意的說著誰是誰非的時候,全沒有看見,鄧楠把自己杯子中的酒分別倒在他們兩個人的杯子中。

空氣中揮發著的酒精提高了原本夏季夜晚的燥熱,一股不安分的躁動在整個屋子裏麵蔓延。鄧楠分別給兩個人夾了點菜,歪頭對著陳墨問道:“你現在在哪裏工作啊?”

陳墨睜了睜半閉的眼睛告訴她。此時的唐蒙已經把杯子裏麵的酒都喝幹了,斜躺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仰著。鄧楠又夾了一口菜,卻直接送到了陳墨的嘴巴邊,說道:“那你夢想做什麼工作呢?”

陳墨略有些醉意,眼見到了嘴邊的菜,也沒有任何思索,張口便吃了下去。微帶醉意喃喃的說道:“我要學策劃,我的夢想要成為一名資深策劃大師。”

模模糊糊中,他似乎聽見鄧楠說:“不就是一個策劃嗎?別的我不敢說,這個我幫你完成心願。”說話間手指在陳墨的腮上輕輕的捏了一把。

一些舊的畫麵在陳墨略帶醉意的腦中如飛鳥一般不請自來。翻閱曆曆在目的記憶碎片,仿佛自己一下子掉進了黑白照片裏麵,有著純真的容顏。電影膠片在放映機裏緩慢的轉著,銀幕上是自己含笑帶淚的青春,那麼匆忙,沒能留下背影。他想起了在初中那段如歌歲月,那時縣城有中學籃球聯賽,而陳墨從一開始打籃球時就被教練作為控衛培養,由他掌控比賽。陳墨也很喜歡掌控的感覺。同樣,一直以來,他都對策劃、導演之類的行業情有獨鍾,那也是掌控,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控衛。很顯然,導演是不可能有機會做的,自此陳墨的心底就一直藏著一個做策劃的夢想。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稍有醉意的陳墨朦朦朧朧間聽見鄧楠喊自己的名字,當即搖搖晃晃的起來,和她一起把迷迷糊糊的唐蒙架到臥室,也許與床鋪接觸的力量太大,唐蒙一下子睜開了惺忪的醉眼,口齒不清的推著陳墨說道:“你不準在這。”轉手拉著鄧楠的胳膊說:“咱兩個在這睡。”鄧楠轉身又扶著陳墨來到客廳,把他放倒在客廳的長椅上,模模糊糊中,陳墨感覺鄧楠扔給他一床毯子,撫摸一下他的臉說道:“乖,老老實實睡昂。”

躁動和不安繼續在空氣中湧動著,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撲天蓋地的沉悶,總會有雷電破擊而發,擊破黎明前的黑暗和沉悶,躁動的空氣在房間中流轉著,是不是某一種異樣的前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