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那是一種深沉的愛意?
庚初丹也想否認,但她是一個聰慧又敏感的女孩,至少她在這方麵,比起任何人都有發言權——尤其是男性。
周圍一些路過的學生,傳來輕聲細語。
“喂,那個女孩,她是不是空琴同學啊?”
“學校中三名校花之一的空琴同學?她長得還真漂亮呢!”
“不過今天的空琴同學,看起來和往常還是有些不同的,具體哪裏不同,又無法說出來呢!”
僅僅是兩三句話,庚初丹就明白了,這個女孩名叫空琴,她的身份是學校的校花!
她庚初丹也是班上的班花,可是班和校是徹底不同的概念。
在一個學校中,能稱為班花的,或許有幾十人。可是被稱為校花的,或許隻有寥寥兩三個人。
這其中的差距,足足有十倍以上!
“空琴同學,有什麼事?”湯文問道。
他不同於庚初丹,絕對看不出空琴那複雜眼神中隱藏的東西。
空琴遞出左手,那裏有兩張古典音樂會的門票,這個女孩露出勉強的笑意,“我拿到了兩張音樂會的門票,恰好沒時間過去看,就送給你和從秋月同學去看好了。”
湯文接過兩張門票,上麵有很深的褶皺,這讓他不免有些奇怪,但他很快回應道,“謝謝你,空琴同學,我想月月一定會很喜歡的。”
湯文不是說假話,從秋月的確很喜歡音樂這一類的玩意,哪怕這是古典音樂的門票,也不會例外。
這一茬,庚初丹差一點就大笑出聲,但她畢竟是個演技出眾的女孩,依然保持著一臉的平靜。
聽到湯文的回應,空琴隻覺得眼眶中的淚水又要止不住了,她急忙轉過身,掉頭就去,在三五步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說道別語,連忙道,“我回去了。”
說罷,這個女孩腳步加快了幾分,比起走路,更像逃跑一般,想要遠離現場。
不過湯文兩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他低下頭道,“空琴同學,你的手受傷了啊!”
空琴的右手明顯是有傷痕,不是很嚴重的傷勢,塗了藥之後應該不會留下疤痕,但湯文依然很疑惑,她到底怎麼傷到了自己的手。
“不用你管!”空琴掙脫開湯文的手,在扭頭的那瞬間,能看到她眼中的淚水。
隨即,她快步消失在了湯文的眼前。
湯文不知所措,他隻能暗暗歎息,這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難以猜測,自己明明沒有招惹到她的地方才對。
唯一有些顧慮的是她右手的傷,但她的傷也不是什麼大傷,不用太去在意。
庚初丹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湯文,不知在何時,他突然變得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那個人緣極差的湯文,如今和學校的校花都是朋友了。
甚至於……
庚初丹隻覺得嘴角苦澀,說不出話來,原先那些嘲諷湯文的言語,更像是罵自己像是個小醜。
“嗬……嗬嗬……”
可是,不知為什麼,庚初丹突然笑了起來。
湯文回過頭,眼神冷漠,質問道,“你笑什麼?”
“抱歉抱歉!”庚初丹掩嘴,止住了笑聲,她雙眼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憎恨,“湯文,我突然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呢!”
“神經病!”湯文皺了皺眉,掉頭就走,隻留下庚初丹在他身後發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