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得知布朗先生回來之後,頗為激動,急忙詢問綁匪的信息。不過布朗先生卻什麼都沒說,隻是告訴他們,具體的情況可以去問沃克先生。
在請了幾個工人將房間打掃幹淨後,我跟布朗先生,再次做在了他那寬廣而舒適的客廳之中。這是第二次我坐在這裏,然而,一切卻已經與第一次大不相同了。
這中間的一連串事件實在是有些焦頭爛額。從我第一次來到布朗先生家到現在,布朗夫人的真正行蹤已經調查到了,但是布朗夫人卻死去了。而那個甲胄本以為是屬於那間諜組織的,結果卻沒有想到他們才是真正的強盜。到現在,我們最終還是需要啟程前往西藏,按照布朗夫人的說法,將那甲胄交給那個叫次仁紮西的西藏人才行。
不過這中間還是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我和布朗先生已經達到了關係非常好的那一步,成為了真正的好朋友。
而現在,我們正坐在前往西藏的飛機上。
一路上,裏德(布朗先生的名)都顯得異常沉默。我當然明白那是由於他的心情非常沉重的關係,在這件事情最終解決之前,裏德是決計不可能放下心中的包袱的。隻有完成了太太的遺願,他才能夠好過一些。
我則在思考著此行可能出現的情況,因此也沒有說太多的話。
時間,就在我們的沉默中慢慢流逝。
終於,飛機穩穩的停在了拉薩機場上。
我和裏德二人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踏上了拉薩的土地。
而後,我們按照布朗夫人在信封上所填寫的地址,開始了漫長的找尋之路。
那地方顯然是一個頗為偏僻,頗為荒涼的土地。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我們裏德的麵色,都有些發黃,那是因為這幾天以來,我們幾乎都處在營養不良的過程中,吃著最原始的食物,喝著最劣質的啤酒用來取暖。這裏實在是太偏僻了,我幾乎無法想通何以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還會存在有這樣偏遠的地區。
但是,我們又不得不承認它的存在,因為我們正踩在它的腳下,正駛在它的路麵上,向著未知的,更加偏僻的領域行去。
終於,又經過了兩天的奔波之後。我和裏德,總算是達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那是一處沒有任何名字的村落。看著眼前那片幾乎是用土鑄成的房屋,我和裏德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可置信和一絲僥幸。
如果我們真的按照布朗夫人的遺願,將那件甲胄,通過郵遞的方式,遞送到這裏來,那麼,我們甚至懷疑它究竟能夠不能夠達到這裏。這裏看上去實在是太荒涼了,也太偏僻了。
但幸好,似乎是冥冥注定中一般,我和裏德還是親自拖著那口箱子,帶著那件甲胄,來到了這裏。也使得我們相信,隻要那人還在這裏,我們就一定會按照布朗夫人的遺願,將那口箱子,交給那人。
這個村莊的麵積,十分小,隻有區區十幾戶的人家。看到我們的到來,幾乎所有的人家,都奔向走告,因此,短短數分鍾的時間,整個村子,就已經知道了有外人到來的消息。他們的熱情好客感染了我們,讓我和裏德也在不知不覺中,忘卻了旅途的疲勞,忘記了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