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原來學姐的父親是校長啊,看來之前說她和校長有什麼關係這點是真的了。慢慢地也有點明白為什麼學姐要在學校壓製自己,保持一副冷峻的麵孔了。
“啊,對了,學長。”許安然岔開了話題,“剛才我們在隔壁聽到了打碎玻璃的聲音,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咦?那你看這裏有玻璃碎片嗎?”江穗一副似是而非的樣子。
不過說真的,這裏完全沒有看到玻璃碎片。進門靠牆壁是立式飲水機,再靠左邊是一張茶幾和兩套沙發,茶幾上擺著一套陶瓷茶杯,茶幾旁邊是個套著塑料袋的垃圾桶。正對著門是一張辦公桌,桌子上是成疊的文件和電腦。同樣的在辦公桌旁邊有一個垃圾簍子,但是並沒有套上塑料袋,裏麵裝著不少揉成團的廢紙。辦公桌後麵是一扇開著的並沒有裝防盜網的玻璃窗。房間裏麵很簡約,也很整潔,並沒有見到應該出現的諸如玻璃碎片的東西。
如果硬要說可能是陶瓷茶具打爛的話,也應該會有茶具的碎片,可是不僅地麵上沒有見到,連簍子裏麵也沒有看見,難道說從玻璃窗扔出去了?不可能吧,作為學生會會長,很難想象會做出將玻璃碎片從三樓的玻璃窗往樓下扔的沒道德的行為。
這麼說,難道不是這裏打破東西,而是舞蹈室那邊了?
不會的吧。雖然我也有想過會不會是舞蹈室打破了東西,但是舞蹈室和音樂室中間隔著的樓梯通道有一米寬,而且還有一段三米長的陽台道,就算是那邊打破了東西也不會傳到音樂室來的,更不可能是巨響一樣的嚇到我和許安然的聲音了。所以應該是學生會辦公室這邊沒錯的。
可是,現在這個狀況怎麼解釋呢?
“學長,你確定不是你這裏打破東西嗎?”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我可沒說哦。當然也沒說就是我這裏打破了,究竟是不是呢?你們猜猜看怎樣?”
雖然很無聊的暖氣氛的技巧讓許安然興奮起來要找出真相,但是對我沒有太大作用。不過,至少我可以確認不是我聽錯了,因為如果隻是我和許安然聽錯的話,江穗直接說不是就好了,就不用繞那麼大的彎說些無聊的話了。
我再觀察一下房間裏麵的擺設,從剛才就覺得有種違和感,但是卻說不出究竟是哪裏不和諧。再看看,再看看。
辦公桌上擺著文件和電腦,這裏估計不會有什麼不妥,紙簍裏麵堆著揉成團的廢紙,這也沒有什麼不和諧的。
那問題就出在茶幾這邊了?
茶幾上擺著一套茶杯,旁邊的垃圾桶裏麵隻有似乎是擦拭過水漬的稍微被浸染得有點發黃的紙巾。除此之外,其他什麼也沒有了。
究竟是什麼不協調呢?
“怎麼樣?有沒有看出什麼?”江穗看著我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挺開心的。看來這是一個喜歡玩弄別人的人。
如果我說我什麼也沒有看出的話,他會不會把事實說出來呢?很有可能,畢竟沒有誰比當事人更清楚情況了,而且那樣還可以省下很多思考的力氣,何樂而不為呢?
我正打算繳械投降的時候,許安然卻先我一步開聲:“澤木肯定是有什麼發現了,對吧?”
不用看,她肯定是一副餓狼見了羔羊的期待眼神,哎,我最怕辜負這樣的期待啊,而且也並不是什麼也沒發現。
“啊,稍微看出了點端倪。”我端起茶幾上江穗給我倒的水,喝了一口,無味的純淨水從幹涸的舌尖滑進了口腔,“我大概知道學長打破的是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