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韜嗬嗬笑道:“你以為我們這些人都有你那麼好的武功啊?即便是我單打獨鬥的話恐怕在你手中也走不了十招。”
果然不出李繼韜的所料,又過了兩天,就有幾批膽大的斥候想近距離查探他們的虛實,被郭威發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們全殲了,沒有留一個活口,郭威當然知道如果放走了一個人將意味著什麼。
一路上隻要遇上掉隊的契丹軍或者是契丹軍的斥候,都是直接砍掉,絕對不留一個活口,雖然他們這兩百人帶的幹糧不多,可一路上時常可以撿到倉惶後撤的契丹人遺留下來的糧食和肉幹,還有在中原不常見的馬奶酒。
郭威在馬上喝了一口馬奶酒,咧了咧嘴,罵道:“蠻子就是蠻子,連做的酒都這麼難喝!”
李繼韜笑道:“他們那裏會種糧食的人很少,都把糧食當成緊俏物資,有的吃都不錯了,哪裏還舍得用糧食造酒?塞上的馬奶酒就是這個味道,我小的時候就經常喝馬奶酒,雖然有些烈,但更適合塞北的天氣,塞北天氣寒冷,喝這個可以驅寒。”
郭威直接把手中的酒袋子拋過去,道:“既然你喝的慣就送你了,一股子馬騷味兒,我實在享受不了。”郭威年紀不大,本身就不怎麼飲酒,對於味道濃烈的馬奶酒就更加不感興趣了。
李繼韜哈哈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喝烈酒,像那些南方人喝那種竹葉青或者女兒紅那些東西,雖然入口綿甜,可哪裏有半分酒味兒?”說著他昂頭喝了一大口馬奶酒,常常的籲了口氣,稱讚道:“喝這個才夠味兒!”
兩人一路上東拉西扯,倒也不算寂寞,但他們都清楚,這種日子恐怕已經不會太久了,契丹人已經起了疑心,不時的會派出斥候和小股的巡邏隊來探查虛實,而李繼韜和郭威他們卻是隻要見到有人試圖接近,就放手大殺,根本不給敵軍絲毫憐憫,實際上戰場上也容不得有憐憫之心。
算起來他們追擊了也已經有兩百多裏路了,斬殺掉隊的敵軍和斥候已經不下兩百人,而己方的軍隊隻是受到較小的傷亡,除了有兩個人不小心中箭重傷外,隻有十來個人輕傷,陣亡的一個沒有。這讓他們的士氣更加的高昂和旺盛。
但李繼韜卻始終高興不起來,郭威受了他的感染,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們知道,要麼明天,要麼後天,敵軍一定會有大隊的人馬迎戰他們,到那時他們將會麵對一場血戰,郭威知道,這場血戰會比上個月在東垣橋頭的保衛戰更加驚險。但無論如何,郭威都會從容的去麵對這一場戰爭,不單單是為了功名,更加是為了與李繼韜之間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