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 賈詡設計誆文聘,田豐收報訪狂人(2 / 2)

既然主公說了這種話,那自己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實在是太餓了不想動。人在饑餓時頭腦格外清醒,不過劉表這個情況顯然是餓過頭了。智商也跟著下降了。隻是他這樣不要緊,可苦了城外的文聘了。他之所以保持固守姿態而不是突圍出去,就是等待著城中的人馬看到戰火出城接應,可是城上卻沒有一點動靜。這讓文聘開始左右為難。

就連不懂軍事的馬闖都感覺奇怪,自從曹純統領虎豹騎之後,蕭一每每出征,馬闖都會是禦用護衛,這次也不例外,他對身邊的賈詡低聲道,“賈先生,這文聘知道中計了怎麼都不突圍呀?”

賈詡微笑道,“他在等,等著劉表出來救他。”

“哦,那我們是不是派一支人馬到前麵去注意一下呀?”

“嗬嗬,朋義不用擔心,劉表不會出來。”蕭一聽到他們的說話,也插了進來。

“先生,小的好奇,為什麼劉表看到城外有戰事而不出來營救?”

“這要多虧了文和的那一紙書信。”

“不敢,多得黃將軍知道劉表及文聘筆跡,門下才能小建一功。”賈詡見馬闖還不明白,於是耐心道,“馬統領也知道某所寫書信時間上有不同吧?那是某刻意為之的,就是要劉表以為文聘明天會和他裏應外合,既然約定了明天,那麼今天就不可能再多此一舉前來襲營,所以他此時一定在想城外這一切其實是我們為誘他出城演的戲而已。”

原來如此,馬闖點點頭。其實賈詡還有另一方麵沒有跟馬闖解釋,那就是文聘方麵,文聘以為自己的主公會出來,所以才會采用防守待援的姿態。這正是賈詡想要的,對方和自己兵力相當,若是突圍出去,自己並不能把對方怎樣,可是如今不同了,俗話說久守必失,文聘在方針上就占了下風,戰事上自然不可能得利。

不過文聘也確實不愧他良將之名。很快就覺察事情不對,曹軍個個龍精虎猛根本沒有疲色,而城中也一直沒有動靜,看來一切都是對方的計謀,自己不能坐以待斃。當即下令,改變態勢突圍。可是此時雙方正是你中有我的混亂狀態,這一突圍又折損了不少士兵,最後雖然突圍成功,可是兵力卻耗去了近半。這一夜成了文聘自己送上門去給別人打然後丟下萬餘屍體後離開的古怪情景。

而劉表第二天醒來還自以為自己很英明,很快他就為自己的英明吃盡了苦頭,當天下午按理折騰了一晚上今天應該罷兵休息的曹軍卻浩浩蕩蕩來到了宛城前,蕭一要強攻宛城。

如此驅使士兵向來不是蕭一的風格,可是他今天不得不一反常態,因為今天一起床他就得到了許都的急報,袁紹將兵馬集中到了黃河以北,更派文醜率輕騎一支繞道望許都前去“幫助盟友”。黃河有戲誌才,許都有自己的城防。這些都不讓蕭一擔心,但是袁紹居然一反常態,如此果斷南下,這讓蕭一有點拿不準,就像賈詡所說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蕭一要趕回許都坐鎮,不能再和劉表玩下去了。

袁紹反常的原因又是什麼呢?事情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田豐正在查看各地官員的呈報,雲牟縣居然三個月沒有呈上過月報,田豐叫來書吏,“這雲牟縣縣宰何人?為何三月不見呈報?”

“大人忘了,這位縣宰就是主公欽定的那位狂士。”

“是他呀,”田豐恍然大悟,三個月前有人來投奔袁紹,然而因為性格太狂傲,為袁紹不喜,可袁紹有不想世人說他容不下人才,所以就推說此時官職沒有空缺,就委屈先生做個縣宰吧,自己記得當初那人談吐不俗,不像是誇誇其談之輩,當日離去時還仰天大笑,今日為何卻是這樣?莫不是心中有怨刻意怠慢?嚐聞大賢若處小任,往往以酒糊塗,倦於視事。莫非這位就是如此?田豐想到這,決定要去看看,他要真是人才,自己一定要勸說主公重用。而正是田豐此去,才惹出來鳳舞九天,龍戰於野。

究竟這位狂士是何許人也?他又是如何使推諉不前的袁紹下定決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