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零 年少黃敘當大任,多智田豐反加害(2 / 2)

“孟德新喪,吾心緒不寧,怠慢來使了。”袁紹開口就是一句大客套。

黃敘心中冷笑,你要是真的傷心,怎麼連個奔喪的使節都沒派,真是個虛偽的人。“曹公在世也盛讚袁公乃是有情有義之人,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袁公對曹公這份情誼真是我輩楷模,曹公當初於袁公結盟真的是明智之舉。袁公如此重情之人自然不會坐視曹氏不顧的。”

“這個,這個自然。”袁紹沒想到這個稚子說話如此犀利。讓他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那個人憑一張嘴就讓自己損失了幾千戰馬,麵前這個小子不會誆我什麼吧?

“所以家師覺得此物托付給袁公是最保險不過了。”黃敘說話間將一個錦盒拿出來,近侍官接過盒子呈給袁紹,袁紹一打開不由兩眼放光,連黃敘老師是誰都忘了問,隻是聲音顫抖的問,“這,這個真的是給紹的?”

“絕不虛假,袁公也知道如今曹氏四麵楚歌,恐無力保留此物,想著便宜敵人,不如獻給袁公,求得袁公餘蔭庇護。”黃敘說的真切,言語已有幾分懇求之意。

“庇護”兩個字可以說是正中袁紹的心窩,一下子優越感爆棚。“我與孟德乃是多年好友,自然要照拂他的後人。你可以回去告訴你家新主,自有袁伯伯照顧他,對了,你老師是誰呀?”袁紹高興過後終於想起了問黃敘這個問題。

“家師正是當今司徒蕭公。”

袁紹聽完一楞,心中喜悅澆熄一半,這小子是那人的學生,隻怕事情沒這麼簡單。他放下玉璽,“你家老師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

“嗬嗬,袁公高智。”此時袁紹聽到黃敘的誇獎已經不敢得意忘形了。那人的辯才他可是親自體會過。“老師說此物,袁公不可親用,所以家師為袁公準備了一句話。”

“何話?”

“弘農王在此。”

“弘農王?在哪呀?”袁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袁公可以和麾下謀士們商議一二,想來會有人為袁公解答。生平大事已了,就此告退。”黃敘說完退出大殿,袁紹全然沒有注意,輕視之意不言而表。

黃敘一走,袁紹就召集了麾下的文臣武將來議事。他還將玉璽傳給了諸人看。

“此乃天授大寶於主公,主公當進位大統,建元開國。成就不世功業。”文醜起身甕聲甕氣道。

“不可,萬萬不可。”田豐急忙阻攔,“漢室雖衰可是影響猶在,且看主公之弟袁術公,行稱帝之事又得了什麼好結果?”

“袁術怎麼能和主公相比。”文醜一說出來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袁術再怎麼說也是自己主公的弟弟,自己這樣說太過失禮了。可望向袁紹,發現袁紹並沒有注意這裏而是沉思著什麼。

“主公有何煩惱之事?”田豐問詢道。

“紹一直在想蕭一帶來的那句話,弘農王在此,究竟是什麼意思?”

“弘農王在此?”田豐喃喃了一會,突然猛地一拍大腿,“是啦,就是如此,這蕭逸山還真是非常人也。”

“元皓此話怎講?”袁紹見田豐似乎知道了什麼,急忙詢問道。

“主公不能稱帝,但是我們可以奉天子以令不臣呀。”

“元皓糊塗了,獻帝已隨劉備駕臨徐州。我等何來的天子?”

“非也,眾所周知,當今天子是董卓扶上位的,所以多有詬病,弘農王,也就是少帝劉辯才是劉氏正統傳人。所以我等隻要扶弘農王重登帝位,我們就成了護國柱石了。”

“如此說來確實有理,隻是這弘農王如今在哪呀?”

“就在此處。”田豐神秘的一笑,“有玉璽為證,我們說他在此他就在此。”

“我明白了,田大人是要讓人冒充少帝。”一直不說話的張頜此時驚起。

“原來如此,”袁紹也聽懂了,原來蕭一的話是這個意思,“這樣我等擁立新君,獻帝的威勢就被削弱,如此曹氏就得以殘喘,這確實能救曹氏一時之急。”

“不錯,不得不說,蕭一懂得取舍,用一塊玉石就想把我們拉向他那邊,如此多智之人,如今不除日後必是勁敵,所以主公擁立新君後第一件事就是昭告天下共討曹賊?”

蕭一的示弱之計沒想到反而引狼入室,其他各處又是如何呢?司馬懿去馬騰處又是否能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