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零 虎豹大破陷陣營,黃忠對戰呂奉先(2 / 2)

“蕭逸山,納命來。”呂布見陷陣營居然在對方騎兵下如此不堪一擊,知道此中必和蕭一有聯係。氣不打一處來來,單人匹馬居然徑直往帥旗下殺去。所過之處曹軍沾著死,碰著亡。萬人敵的氣勢顯現無遺,而就在呂布快要奔到帥旗之下,一支羽箭帶著破空之聲尖嘯而至,聽來勢此箭凶猛,呂布打起精神揮畫戟臨空一劈,叮,畫戟劈在箭支之上居然發出金鐵之聲,鐵箭!呂布腦中剛冒出這個念頭,猛的把頭一偏,在回轉過來,口中緊咬一支鐵箭。呂布第一次在戰場上皺眉,這個發箭之人不單箭法奇準,而且使得一手連珠箭,就連自己剛才都是擋住第一箭,險些被第二箭要了性命。他朝放箭的地方看去見一將八尺開外,虎體熊腰,胸寬背厚,兩道劍眉斜插入鬢,直入天蒼,一雙虎目皂白分明,獅鼻闊口,一部黑髯苫滿前胸,根根透風,滋潤已極。神威凜凜。呂布將口中見拿下自得勝鉤取下寶雕弓,彎弓搭箭,口中大喝,“好箭法,看某一箭。”一鬆手,那隻鐵箭如白虹貫日飛向那將。

那將此時絲毫不亂,手速如飛,還未見拉弦又一支鐵箭飛向了呂布,叮的一聲,兩隻箭在半空中相撞擊飛。此時赤兔馬也奔到了帥旗之下,並不見蕭一,隻有那員虎將。

“閣下好箭法,不知尊姓大名?”

“不敢當,在下南陽黃忠黃漢升,呂溫侯有理了。”

呂布看看黃忠箭囊,發現其中已經空空如也,“閣下箭支已盡,要不呂某等你一會兒?”

“不必了。”黃忠微笑拒絕,“非是黃某箭少,而是黃某出征從來隻帶三支鐵箭。”

“哦。”黃忠的話勾起了呂布的興趣,“那要是三箭不中,你當何處?”

黃忠將手上雁翅卷雲刀一揮,“自然是刀下說話。”說話間,已是一刀斜劈呂布。呂布也是一記斜劈迎著刀勢,存心要試一試黃忠的斤兩。刀戟交擊產生的巨響聲傳一裏。一股氣勁逼退了二將身邊的敵我兵將。黃忠微微緊了緊手中兵器,呂布也是心中暗道,好敵手。這兩位都是當世的猛將,不必多言語,已知對方深淺。多說無益,唯有手下見真章。

這兩人纏鬥間竟打出了一個數丈的真空帶,無人敢踏足禁地。唯有畫戟一杆,神刀一柄,上下翻飛要人命。兩員將,一個是金翅大鵬降世,大刀翻飛,如鯤鵬振翅,攪碎風雲。一個如霸王項羽再臨。畫戟揮舞,如霸王沉釜,萬夫難敵。一招一式都是鬼哭神嚎,一進一退俱是石破天驚。觀者隻見不時火花飛濺,隨風拋灑耀人雙目。連忙交擊之聲不斷,響徹寰宇震懾心神。旁觀如此,對戰二人更是可見一斑,黃忠隻覺畫戟如骨附蛆,任自己如何躲避,都是生死一線。呂布卻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怠慢,稍有分神,難逃身首異處。金刀嗜血,畫戟奪魂。

不過此二人卻有一個致命的差距,那就是坐騎。坐騎是武將的第二生命,黃忠的黃驃馬雖然也是百裏挑一的寶馬良駒。可是與赤兔馬相比卻又是雲泥之別。兩人戰至第三百回合,呂布一記力劈華山,黃忠一擋,坐下馬卻已是強弩之末,前蹄跪倒在地。連帶黃忠也是往前一滾,人在空中黃忠心中已是暗想,吾命休矣。可是等了好一會卻不見刀刃加身。黃忠抬起頭看呂布,卻見呂布勒住馬在那裏等著他起身。“今日打的甚是痛快,某不占你便宜,你可換馬再戰。”

黃忠此時一愣,看看四周,曹軍已經團團圍了上來。並州軍此時已經十去其八,連陷陣營也被虎豹騎絞殺殆盡。“溫侯為何不突圍而出?”

“不走了。”呂布釋然一笑,“我呂奉先征戰一生,雖有通天的武藝,卻是屢戰屢敗,今日如此地步。不想再走了。”他又望向曹軍陣中,“呂奉先大好頭顱在此,想要的都可來取。”

“呂奉先,你這又是何苦?”這是蕭一出現在呂布麵前。

“蕭逸山,你終於出現了,你不怕我殺了你?”呂布說話間揮揮手中畫戟示威。

“溫侯是天下第一勇將,怎會殺一個手無寸鐵的書生。”蕭一不在意的笑一笑,“奉先兄,我還是當年那句話,你可願降?”

究竟呂布是否會降?蕭一又生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