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差點被自己憋出內傷,“好逸山,論辯才在場諸位,又有誰是你蕭逸山對手。此事非你不可。”
“這還差不多,”蕭一見郭嘉服軟了,心滿意足道,“既然這樣,一就去一趟吧。奉孝,好好幹呀,一還等著過河呢。”
“田兄,別來無恙呀。”蕭一一腳踏進營帳看到田豐正坐在那裏等待。
“原來是逸山呀,好久不見,愚兄甚是想念呀。”
“哈哈,一還好,隻是北地氣候不同南方。最近有點胃口不佳。”
“哦,這也無法,”田豐笑笑,“當戰事平定,回到許都就好了。”
“是呀,回到許都就好了。”蕭一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一還好,可惜苦了麾下將士呀。田兄不知,我軍中好多人都水土不服。水米難進。”
“這可是大事呀。”田豐急忙關切道,“可曾看過軍醫?”田豐在曹軍呆過一段時間,知道曹軍的醫療水平可是很高的。
“看了,可是軍醫也說了,這水土不服難有治方。不過隻要帶他們回鄉就夠了。”
田豐一驚,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呀。蕭一也不理會他,“這不嘛,我就征集了一些馬車把他們運回許都養傷。”
果然如此,田豐心中了然,“隻是,遠送傷兵需要這麼多馬車嗎?”此處曹軍的“洗劫”行動最讓袁紹肉疼的就是公孫瓚的那些馬匹。那可是數千匹好馬呀。
“運送傷兵當然不需要這麼多戰馬。不過……。”蕭一話鋒一轉,“傷兵的盔甲,還有死難將士的骨灰及遺物,各種物資等等。”
“這死難將士的遺物也要帶回?”田豐疑惑道。
“田大人。”蕭一正色道,“將士也是人,他們也有家庭。他們的妻兒老小依門而望,望穿秋水。我等不能將他們的兒子,丈夫帶回去。已是壞了人倫。至少帶他們的遺物回去以寄托哀思。”
“逸山莫要激動。”田豐急忙勸解,“曹將軍愛民如子理當如此。隻是這物資……。”
“多謝袁使君體諒。”蕭一連連稱謝,“那些物資,自然是為了補償死傷將士家屬的。家裏頂梁柱倒了,若朝廷不撫恤一二,隻怕日後生計艱難。田兄乃謙謙君子,想來自是明白的。”蕭一說著,拿眼盯著田豐。
田豐一時也無法反駁,“隻是這戰馬……。”
“說到這戰馬,”蕭一打斷田豐。“不知袁使君答應我主公的五千戰馬何時可以交付,你知道。我們戰馬本來就少,這次為了運送傷兵,幾乎用盡了馬匹。可是還是力有不逮。袁使君可否行個方便,先給我們兩三千匹的用用。”
“這個,戰事未平,我們馬匹也有點緊張。此事再議,再議。”田豐急忙找了個借口。開玩笑,還給你戰馬,讓你把公孫瓚的全部家底都搬空呀。
“哦,既然袁使君有難處,那一就替主公做主。多等幾日吧。”蕭一假裝了一把大方。
“多謝曹將軍包涵。這物資馬匹之事也就罷了,可是這百姓……?”
“說到這,”蕭一又一咋呼道,“田兄,一有一緊急軍情通報。”
“何事?”
“我軍發現最近北方匈奴似有異動。想來是想趁著此次戰亂之機趁火打劫一番。”
“此話當真?”
“一哪敢開玩笑呀。”蕭一一臉無辜。“你說百姓這是招誰惹誰了,剛剛經曆了一場彌天戰火,如今又要被匈奴洗劫。天下大亂最苦的還是百姓呀。”
田豐是個君子,被蕭一這麼一說,感同身受,“是呀,戰火過處,生靈塗炭呀。”
“所以呀。”蕭一見田豐上鉤了,“我主公為了百姓生存著想不辭辛苦帶著這些百姓南遷,為他們找一方安寧樂土。”
“這……”田豐這時才發現,自己這趟是白來了。想要答案得不到。自己再問下去隻怕蕭一又會問自己要戰馬。“逸山軍務繁忙,田某就不打擾了。”
易水邊,隻剩下郭嘉和趙雲還在觀看水勢。郭嘉望著易水出神,一會兒他回頭問趙雲,“子龍將軍,這易水上遊有水勢平緩的地方嗎?”
“有。”趙雲略一思索,回答道,“離此數十裏,有一水流過彎處。此處水流較為平緩。”
“那裏可有樹林?”郭嘉又問。
“有的。”
得到趙雲肯定的回答,郭嘉胸有成竹的笑了笑,“世人隻知逸山神乎奇技,卻不知嘉也有一點小戲法。且看嘉為諸君耍一個飛渡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