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果真不是訪客!”
那守門武僧眼神猛地一亮,朝趙鵬拱手施了一禮,立即移動腳步,站在了大門旁邊,說道:“諸位請稍等,容我進去通報一番。”
“去去去!”
趙山河連連揮手,說道:“快去快回!”
片刻之後,這守門武僧,再度來到大門之處。
“我已經將此事稟告給殿主,殿主已在大殿當中等候。”
守門武僧將手臂一身,指著殿中燈火最為明亮之處,說道:“諸位請進!”
“哼!不是訪客,怎麼就能在晚上進你武僧大殿了”
趙山河有些憤憤不平,說道:“我們不是客人,難道還是你們的仇人?”
“閣下說笑了。”
守門的武僧神色平和,不僅沒有發怒,臉上反倒是出現了溫潤的笑容,說道:“諸位帶著僧雨所贈的信物,必定是中土七國懸鍾城趙家之人。趙家一脈,與我武僧一脈,自古為友。趙家之人要來我武僧大殿,自然是想來就來,何須分白天晚上?”
“嘿嘿,你這武僧,倒也有趣。”
趙山河摸了摸臉上粗密的胡須,盯著守門武僧看了又看,說道:“你這武僧倒也有趣,說話的風格也很有格調。我叫趙山河,你叫什麼名字,交個朋友如何?”
“我叫僧不滅,至於交朋友,那就不必了。”
守門武僧僧不滅朝著趙山河笑一笑,說道:“趙家與我武僧一脈,本就是友非敵,何須用‘交朋友’三字?”
可是,聽聞此言,趙山河反倒有些悶悶不樂。
“哼!你們這些個武僧,果真都是些莫名其妙之人,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趙山河悻悻然甩甩手,大步走近門中,追到了趙無忌身邊,低聲說道:“這些個武僧,果然和那僧雨、僧不貳都是一個調調,喜歡裝模作樣,拿腔拿調,一點都不直爽!”
武僧大殿,燈火輝煌。
聽聞這大殿之內,有一座油燈,又叫做長明燈,日日夜夜有人添加燈油,自從遠古至今,武僧大殿裏的長明燈,一直就沒有滅過。
大殿頂端,盡是些透明的琉璃瓦麵。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瓦麵照耀到了殿中,將殿內景物照亮。
大殿方圓上千米,殿內地麵,竟然全是土質,並沒有鋪地板,踩上去鬆鬆軟軟,鼻間甚至能夠聞到泥土的氣息。
一叢一叢,大大小小的竹子,種植在殿內。
好在大殿屋頂是琉璃瓦麵,沒有隔絕陽光,否則這殿中竹子,早就枯死。也好在大殿極為恢弘,高達數十米,否則竹子早就撐破了屋頂,將琉璃瓦麵攪得粉碎。
殿中竹子最密集的地方,就是燈火最為明亮的地方。
前方竹子橫七豎八,被人編織在一起。
燈光之下,唯有一個麵相五十來歲,卻看不出真實年齡的武僧,盤膝坐在一座由活竹子編製而成的床榻之上,正麵帶微笑,看著走近大殿的趙鵬等人。
除了此人以外,殿內似乎再無其他武僧。
“諸位請坐!”
那武僧站起身來,朝趙家之人拱了拱手,再將衣袖一揮,指尖灑出滾滾天地玄氣,沒入了周圍竹林當中,立即就有許多竹子自動彎曲、變形,自行編製成了座椅板凳,將周圍拚湊得滿滿當當。
“我叫僧枯禪,是武僧大殿的殿主。我武僧大殿,素來不擅長物欲,也無美酒佳肴。諸位來的突然,我武僧大殿隻能倉促招待,還請多多包涵。”
那人微微一笑,臉上縱橫交錯盡是周圍,他體型也十分幹癟,仿佛渾身肌肉骨血已經枯萎,倒也人如其名。
“招待不周沒關係,有酒就行!我聽說你們武僧一脈的祖師一輩,是最喜歡喝酒的,想必你們這裏也有美酒。”
趙山河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看了看趙鵬,搶先答道:“這個是我趙家的家主,叫趙鵬!”
“我來武僧大殿,有兩件事情。”
趙鵬直奔主題,他眼中神色,越發的剛烈!
武僧大殿雖與趙家並非敵人,可他最初遇到的兩個武僧,一個僧雨,一個僧不貳,都讓趙鵬覺得有些不夠爽快,如今親自到了武僧大殿,更是不想與這裏的武僧牽扯不清。
“第一件事情,是那僧雨給我一個信物,讓我來武僧大殿一回,不知道他到底所謂何事。第二件事情,我來此是想詢問洛兒之事,不知武僧大殿,是否知道有關洛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