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城這個武道勢力當中,若論輔助淬煉神魂的香燭,其中當屬醒神之香為第一,乃是最為上等之物!
越是上等的寶物,越是難以得到。
醒神之香最難煉製,哪怕是金城掌教皇甫詭這樣的人物,在煉製醒神之香的時候,十次也有八九次要失敗,隻有一二成幾率能煉製成功。
就算是觀瀾這般武道大宗師,也將醒神之香視為珍寶。
此刻,在小院當中,利用醒神之香淬煉神魂之人,有兩個。其一是金城高手獨孤申,其二是金城高手觀瀾。
繚繚青煙,充斥在書房當中。
獨孤申與觀瀾中間,擺著一方古色古香的香爐,香煙正是從這香爐裏散發而出。
二人閉目淬魂,直到午夜時分,陰極陽生的時刻,等到香爐當中的醒神之香燃燒得幹幹淨淨,屋中煙霧散去,這兩人才睜開眼睛。
觀瀾坐在一方蒲團上。
獨孤申坐著的卻是輪椅,此人用神魂羽箭,想要射殺趙鵬,最終被白虎道場裏的白虎斬掉了下半截,使得神魂隻剩下上半截逃走,這直接導致他下半截身軀沒有魂魄主導,完全無法動彈,已經是半身不遂,癱瘓在了木製的輪椅上。
至於觀瀾,比之獨孤申更是不堪!
觀瀾臉色慘白,渾身是不是的抽搐抖動一下,眼神裏一片死灰色,隻給人一種人之將死命不久矣的感覺。
她似乎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唉……”
獨孤申長歎一聲,口中話語正要說出,卻見到觀瀾眼中死灰之色,他隻得轉變話鋒,說道:“觀瀾師妹無需擔心,我早已讓人騎著飛禽玄獸,前往青雲帝都求援,過不得一兩天,就會有其他的大宗師來支援你我。趙家萬虎大陣雖強,陣中白虎卻無法離開白虎道場,趙鵬也奈何不了你我!”
“趙鵬賊子,簡直可恨至極,我恨不得將這廝千刀萬剮!”
觀瀾咬牙切齒,透過窗戶看著趙家大院方向,說道:“他在綠靈帝都,用陰險狡詐的卑鄙手段蠱惑帝姬師妹倒也罷了,如今竟然又用了不知名的卑鄙手段,破掉了我‘心海妖龍生’武道神通之法,讓我神魂元氣大傷,簡直罪該萬死!”
獨孤申說道:“隻怪我貪心太重,竟然想用隕星羽箭的神通手段,一箭射穿他的魂魄,以此掌控此人思維,讓他成為我的傀儡……此事終究是要怪我,你我本來將趙鵬抓去遠古之路,讓他拜入我們金城,成為我金城眾多武道中人裏的一員。到時候就算趙鵬怨我強行帶他離開趙家,你我不論如何都有著領他拜入師門的恩情……”
觀瀾怒道:“當初你就該聽我的,直接趁著夜色,殺入趙家山,將趙鵬一刀斬了,讓其身首異處,一了百了!”
“唉!此事,當初你也是答應了的。”
獨孤申說道:“隻可惜千算萬算,你我還是小看了這等遠古武道世家的底蘊。本以為隕星羽箭可以射進趙鵬魂魄,讓他從未傀儡,從此之後,趙家諸多秘密,就全都成了你我的囊中之物,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觀瀾說道:“休說這些無用之詞,為今之計,是要了結趙家之事!那趙鵬應該是得到了趙家遠古之時的傳承,修煉武道之時,修煉速度極快,一日千裏,不到一年就從覺醒武道血脈修煉至了玄門第三重天,若是再給他數月時間,隻怕他能修煉成大宗師!如今他隻是玄師,就能與稍作糾纏,若等他成為大宗師,你我未必是他的對手。此人對我等跨界而來之人成見已深,結下了大仇。一旦讓他成為大宗師,這首星武道世間,哪裏還有你我這等跨界而來之輩的容身之處?”
“此事,你待如何?”
獨孤申問了一句,又道:“莫非你有何妙計?”
“哼!”
觀瀾眼中滿是殺機,瞳孔裏煥發著一股猩紅的血煞之色,說道:“趙家近二千人,躲在方圓千米的白虎道場當中,雖然攜帶了諸多糧食,卻未必將水也帶足了!我等隻需將白虎道場團團圍住,不讓趙家之人外出取水,趙家鼠輩必定渴死!”
獨孤申嘴角掛著一絲冷嘲,說道:“時值隆冬,天降大雪,連綿不絕,怎會渴死?趙家的鼠輩實力雖不強,卻有眾多武道中人,他們一旦采取化雪取水的辦法,休說是用來喝,哪怕是洗澡也夠用了。”
觀瀾霍然站起身來,沉吟道:“那就讓他們見不到雪,取不到水!”
獨孤申眼中立即泛起一絲驚喜,追問道:“有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