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筱君在電梯口接到鄧哥還有他幾個朋友,卻不見昨天嬈躍陪的那個客人,想著他沒來也好,萬一因為一個訂桌和嬈躍在心裏有什麼小糾葛,就得不償失了!
和鄧哥他們走進會場,路過嚴浩鋒他們那一桌時,筱君對他們笑了笑,就帶著鄧哥他們在隔壁坐了下來。
鄧哥問:“怎麼?你認識他們?”
筱君很自然的說道:“也算認識吧,朋友的客人!”然後問鄧哥需要什麼酒,好讓服務員去拿!
服務員端來酒後,葉漾就走了過來,和鄧哥打招呼。“怎麼今天就你來了,還有一位大哥呢?我們嬈躍可是想他呢!”
鄧哥:“他今天有事沒來。坐下來喝幾杯?”
葉漾笑著說道:“那讓我把你幾位朋友招呼好再陪你喝幾杯,別隻顧著你一個人抱得美人醉!”
鄧哥哈哈笑:“好好好,你去找幾個美女幫我把他們安排好,我們等會再喝!”
葉漾說了一句“那等會兒喝,我一會兒就過來!”就轉身走了。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瞧過筱君!
筱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打倒了五味瓶似的。他準備一直就這樣對自己麼?什麼事請至於他這樣麼?這樣想著,一時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鄧哥看筱君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竟主動端起酒杯敬她。筱君頓時覺得失儀,歉意的端起酒杯喝下去,她立刻悔悟道,即使自己再怎樣不開心,都不可以在客人麵前顯露出來。於是,她主動向鄧哥靠了靠,和他聊起了天。
葉漾帶著幾個小姐過來,又一一給鄧哥幾個朋友安排好,才在鄧哥旁邊坐下來跟他喝酒,兩人說著別的事情,筱君也插不上嘴,扭過頭看台上的表演。
舞台上,是方封組模特隊的在走秀,其中也有毛望的那個美女。服務員將一大捆花環掛在她脖子上,她波瀾不驚的繼續走著台步。筱君不禁勾著唇角笑了,這是她昨天晚上的酬勞麼?
畢竟夜場是個大染缸,分不出個什麼赤橙黃綠青藍紫,都統統是一個顏色。那麼自己什麼時候也會被染色了?
筱君望著舞台發癡。鄧哥問道:“在想什麼呢?你可別告訴我你在看表演?!”
筱君尷尬的笑笑,說“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站在那上麵,脖子上也掛那麼多花環的時候,別人在底下會怎麼想我!”
鄧哥饒有趣味的問道:“那有答案了嗎?”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麼?”
“那你想脖子上掛那麼多花環麼?”
筱君沉思了一會兒,她不是沉思想還是不想,而是在沉思怎樣回答這個問題。“我李筱君,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鄧哥爽朗的笑了起來,“不愧是筱君!”然後拿起酒杯又敬她一杯。
筱君喝下酒,才注意到葉漾什麼時候離開的自己都不知道。他不是在發脾氣麼?那麼他走與留和自己也沒有關係!這樣想時,筱君心裏隱隱還是覺得不甘!
鄧哥走出會場去接個電話,筱君就背靠著沙發無精打采的看著表演,但願他這個電話可以接久一點,好讓自己清閑的靜一靜。
毛望和筱君背對背隔著沙發靠背坐著,他身旁的那個美女又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見筱君也是一個人坐著,就轉過身和她說話,“怎麼羨慕她們的花環嗎?要不哥也送你幾個?!”
筱君笑了笑,好似沒多大興趣,“無功不受祿!我就算了。你有那個多餘的錢不如多買點送給你那位美女吧!好犒勞犒勞她昨晚一夜勞累!”
一句話把毛望堵得語塞,他怏怏的,道:“不要就算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筱君也隻是笑笑,不再說話。像他這樣的男人,夜場裏還少麼?自己又不是哪裏來的無知少女,怎會上他的勾。
嚴浩鋒在一旁聽到這段對話,覺得有趣,“筱君,那我送你的花環,你要麼?”
筱君徹底的笑了,剛剛看見陪嚴浩鋒那個小姐收到的花環也不少,心裏對他們一夥人的事已猜的八九不離十,她幽幽的說道:“我以前學過一句成語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學過麼?”
筱君這樣說是有點過分的。但是,誰讓他們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來招惹自己呢?偏偏又是這樣吃著鍋裏的看著碗裏的!
好在嚴浩鋒他們都是年輕人,也不知道他們聽懂了話裏的含義沒有,兩人都不生氣。筱君也覺得自己是有點過分了,為了表達心裏的歉意,端起自己的酒杯敬了他們一杯酒,就算道歉了。
可,這謙道的,兩個當事人居然全然不知道!
筱君陪鄧哥又坐了一會兒,鄧哥就起身要走了,送他到電梯口時,嚴浩鋒他們也摟著各自的美女要離開了!
鄧哥走這麼早,是因為他要回家了,但是毛望他們走這麼早卻是因為他們一夥人還要去別的地方再玩會兒。
筱君揮著手說再見,鄧哥說:“你也早點回去休息了!”毛望他們也朝筱君揮著手說:“美女明天見啊!”
筱君還是保持一貫的微笑,目送他們,直至電梯門關上。才渾身鬆懈的回到休息室,想著還要等著開會,心中就一片痛苦,於是又拿出那本還沒看完的小說繼續看!
姐妹們陸陸續續都下班了,葉漾通知開會,三言兩語說完,宣布一聲:“散會了,早點休息吧!”轉身就走了。
姐妹們也收拾收拾各自準備回家睡覺了,隻剩下筱君一個人在那裏抱著本書發呆。自己是不是應該去找葉漾好好談談呢?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麼?還是等他主動來找自己呢?
筱君想著,自己又沒錯,幹嘛要去找他啊!?那就等他來找自己吧。看他能憋多久不和自己說話。
雅菲看著筱君呆呆的還坐在那裏發愣,不禁叫道:“筱君你怎麼還不回家啊?”
筱君被雅菲突然而來的高分貝聲音嚇了一跳,一不小心將手裏的書掉在地上,正彎腰撿起來時,雅菲又驚叫道:“筱君,你還看書啊?你要把葉哥嚇成什麼樣兒才不繼續刻苦下去了啊?”
筱君抬起頭,一臉無語,“我說雅菲美女,你會不會小聲說話啊?你知道什麼叫溫聲細語麼?你這樣大呼小叫的,有沒有考慮過公司裏蒼蠅蟑螂小蟲子的感受啊?它們的心髒又小又脆弱,你無形之中謀殺了多少無辜小生命啊?!”
雅菲說話向來如此才能表達她淺顯語言的威力,聽筱君這麼說又顧念著還要和客人去吃宵夜,也就懶得再和鼎鼎有名的才女辯駁,就算自己辯駁也隻是徒勞。“什麼蒼蠅臭蟲的?關我屁事!我不和你理論了,連葉哥都怕你怕成那樣,我和你鬥嘴純粹是找死!我走了,才女。你要看就慢慢看吧,我還有事呢!”說著,雅菲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筱君還想問她葉哥怕自己什麼呢,她已經不見了人影。算了,還是明天再問吧!於是筱君把書一合,自己收拾收拾也回家了!